慕紹庭終於吭聲了,一句話就昭示了主權。
他勾了下唇角,接著道:“梁總,我不知道你這麼早打電話找淺淺有什麼事,但是有一件事兒我覺得有必要跟你提個醒兒,淺淺這兩個字不是你叫的,如果你真有什麼事兒找她的話,我不介意你稱她為慕太太。”
慕太太這三個字,慕紹庭著重強調了一下。
雖然他和江清淺已經登記結婚的訊息一直沒有對外公佈過,但是他很樂意親自向梁昊公佈。
電話裡又是好一陣的沉默。
半晌後,梁昊雖然沒有將慕太太這三個字出口,但他好歹是忍住了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的衝動,問道:“我找她有事兒,她人呢?”
“在洗澡。”慕紹庭如實相告。
梁昊聞言後僵了一下,然後道:“那我等……”
他本來是想那就等江清淺有空了他再打過來,豈料慕紹庭沒等他完就打斷了。
他一副‘我就是她的代言人’的語氣,道:“有什麼事兒的話你可以跟我,我會轉告她的。”
他極力在梁昊面前表現出大度的樣子來。
人生贏家嘛,實在沒有必要太氣。
慕紹庭也承認,他其實在等著梁昊暴跳如雷,就好像當年梁昊從他手上搶走江清淺時,他也那麼狂躁不安。
有些樑子結下了,就是一輩子。
慕紹庭從不認為他和梁昊這輩子還能有握手言和的那一,所以他曾經所受過的屈辱,現在能討回一點是一點。
然而,梁昊只是短暫的沉默了一瞬,卻並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暴跳如雷,怒摔電話。
像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是這樣的,警察局那邊給我來電話,是凌菲那個案子有了新進展,可能需要再次取證,如果警察去找淺淺問話的話,就讓她一直保持之前的辭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慕紹庭愣了一下。
他全然還沒反應過來,那端就結束通話了。
凌菲……
他和江清淺一樣,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想起過這個名字了。
對於凌菲的死,他們一點兒都不關心,也從來沒關注過案情的進展,原來到現在還是沒找到兇手嗎?
梁昊預料得不差,當下午就有便衣警察找上了門。
警察明瞭來意之後,江清淺也十分配合,大意就是凌菲是她上一段婚姻中的第三者,所以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