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變得認真的語調，讓江清淺一時無所適從。
這種聽他感慨人生的話題，聽起來真的很糟糕。
就好像，他是真的已經厭煩了……
她忽然低下了頭，心裡悶悶的，嘟噥問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愛我了？”
她知道他一定不會他還愛的，但如果他斬釘截鐵的不愛，她還能認為他在賭氣，偏偏他什麼也不，就這麼沉默著，沉默了許久……
“你執意要離開時我就過，我不是每一次都會……”
“我知道。”江清淺連忙打斷他的話，接著道，“你過你不是每一次都會回過頭來找我的，我還記得！沒關係啊，你不用回頭，這次換我來找你，我會自己到你面前去，不需要你再回頭。”
慕紹庭看到她信誓旦旦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縷驚訝。
可是，很快連這一縷驚訝都消失在眼底，他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她，彷彿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情緒一般。
至少，江清淺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她在他平靜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慌亂。
“我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不行嗎？”
“……”
“如果你真的不原諒，那可不可以把過去的一切都翻篇？我們重新認識過，我喜歡你，我想追你行嗎？”
“我能不行嗎？”
他的眸色依然深沉，卻終於開口了一句話。
江清淺馬上否決道：“當然不行！要不要追你是我的主觀意志，你答不答應是你的事，但要不要追是我的事，你沒資格強行抹殺掉我追你的資格。”
這話得頭頭是道的，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慕紹庭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反正你非要追的話，我也沒資格不讓你追。”
江清淺的雙眼頓時一亮，“這麼，你是答應了？”
慕紹庭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桶冷水潑下來，“追和追到是兩碼事兒，江姐。”
江清淺也不氣餒，頓時又變得信心滿滿，笑著道：“不就是一個字的區別嘛，只要你答應了讓我追你，又不會故意躲著我，很快就會沒有區別。”
她這種迷之自信讓慕紹庭稍稍感到有些不舒服。
為了避免讓她產生他是她想甩就甩得掉，想追就追得到的想法，必要時候還是要打擊一下的。
“那麼，追和死纏爛打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江清淺聽了他的話，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他的手臂，而她的手很自覺的搭在上面。
對於兩個連孩子都已經生了，並且有過無數次親密的關係的人來，真的很難自覺的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