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醒了?傷勢如何,好些麼?”
但見他,面色蒼白,嘴唇乾裂,比任何人發乾的情況都要厲害。王長青睜著眼睛,但眼神裡似乎乏著青黑色,從昨天交戰的時間就知道了他受傷的狀況,那叫一個慘。
劉峰山看到他醒了,也忍不住問一聲,但又忽然想到,人就是這樣,有時候明知是虛偽的,還要表示一下關心。他目前狀況,何止是慘,而是慘的很嚴重。但他明白,中了九滅殘生魔魂掌,這爆捏的陽屬性功法,消耗最多的就是水,這九滅殘生魔魂掌和王長青的豢龍掌在基礎上是一個東西,就是在豢龍掌的基礎上魔化的結果。比豢龍掌對人的摧殘都要厲害的多,這種功法是可以攻擊神魂的,在運用功法的同時,會對自己的神魂有魔化的作用,那血雨生同樣也不輕鬆。而豢龍掌只能對身體造成傷害。
明知自己手中的藥丸對他起不了多大作用,但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從瓶中倒出一粒黑色的丹丸道:“這裡還有一粒小還丹,可以快速的回覆體力和精力。”說完就往他嘴上塞去。
“沒有用的,主要是神魂和經脈的傷害,這些需要慢慢調養了。還是給你省一粒吧,來之不易。”丹田和經脈被廢,這些透過經脈執行療傷的丹藥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了。王長青搖了搖頭道。
王長青看了看王劉兩張關切的臉,雙手緊緊地將他們二兩位的手攥在一起。“我怕是不能回四海鏢行了,此刻我能感覺到我的武修已然被廢。昨天最後一擊的青黑色長龍是九滅殘生魔魂掌第三重,從我身體貫穿過去,丹田已經打碎了。”說著說著,眼睛溼潤,眼淚流了下來。
王鏢師不由得眼淚跟著流了下來,“王頭,你一定行的,大不了重頭再來。”
王長青明知道他說這話很沒底氣,恐怕就連說話者本人都不相信還能重新再來,但也安慰道:“我沒事的,不能修武可以做別的。將這裡的事情給四海鏢行交代清楚了,我就去找一個青山綠水的地方,種種田打打魚,了此殘生。”
王長青雖然面上沒有留露出來,但可以感受到心裡淒涼,任誰碰到這種情況,一生追求於武道,到頭來一戰瞬息之間,被毀於一旦,無法在修武,自己何嘗不是相似。幸好能碰到王長青,否則自己已然身入黃土了。
忙說道:“王頭,我跟你去。這些年我們風裡來,雨裡去。行走江湖幾十年也累了。”
“劉鏢師,你才經脈境十二重,距離巔峰還遠呢,也想遁入隱世之所?”王長青明白,這劉鏢師目前才經脈境十二重,這是剛打通四肢經脈的境界,而在這個境界之後,那就是打通奇經八脈,那功力和戰鬥力可是要成倍上的上漲的。對於修武人的誘惑力,前面有更大的誘惑力。這個境界如果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想退隱的。
“多年前我已經看破武修,而轉入陣法了。這個對我誘惑力不大了。能找到隱蔽的場所,無人干擾而研究陣法,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旁邊的王鏢師自然最明白,此境界修武者的心裡。此境界已經完成了經脈境一半多了,若說沒有興趣再繼續修武,打死他也不信。呵呵笑道:“違心之言,一定是違心之言!劉兄,王頭雖然丹田被廢,不能動武,但可以在四海鏢行當個供奉,相信王頭在四海鏢行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自然不是違心,我早年曾在修武還是修煉陣法上徘徊了幾年,但最終選擇了修武。這陣法消耗極大,不說陣法所需要的大量的材料買不起,就是純粹的理論研究也很耗費心神,不是喜歡動的年輕人所愛好的,既然王頭醉心於退隱,我何嘗不想找個好的同伴,去修行陣法呢。也償還早年心願。”
想我早年,每每遇到挫折,重新聚其勇氣繼續抗爭,但無奈,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為尊。在一個恃強凌弱的環境裡,要麼組建強大的勢力,來維持自己一方的安寧。要麼就遁入一方山水,選擇自己的逍遙之道,但畢竟有些消極了,雖不喜這結局,但也是目前最佳的選擇。想到此,看著王鏢師道:“王鏢師,有沒有興趣與我二人同往這隱修之所?這可是千載難逢哦!”
“不知王頭和劉兄準備去那裡隱修?我目前雖然不想走入這條隱修,畢竟大千世界多彩斑斕,在這裡習慣了,再去那一山一水之地,難以適應!”
王長青手纂了攥他們兩個的手,笑意融融。“兩位先不著急商談這退隱之事。我看上一個小傢伙”頭動了動看了看古少陽和妘羞霜所在的方向,“呶,躺那裡的那個。想收他為徒,這小傢伙還沒答應呢。”又看了看盤坐在眼前的兩位老夥伴繼續道:“我們已經老了,看此子根骨不錯,我在想,用我們的殘生把他培養成叱吒風雲的人物,在我們的基礎上前行,他一定比我們走的更遠。”
劉峰山笑道:“原來你早就想好了,我沒意見,一切但憑王老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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