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站在倒在地上的兩位女子面前,卻是一動不動。
即便是封真躺在牆角金色的液體裡一動不動,在她三寸長的身體周圍,漸漸出現一圈紅色,彷彿圍著她畫了一個圈圈。
她則雙手緊握長槍,傲然屹立,似要隨時抵抗衝過來的千軍萬馬一般。神色蕭瑟,凝重無比。
而她身上紅色的衣服,背上一條傷痕,足有兩尺多長,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一道血痕,乃是劍氣所傷,是最大的傷口。手臂和腿上的衣服有數處破損。破損之處,紅色的衣杉多呈暗紅之色,是被血液所浸溼。
顯然傷口也不少。
織虹苦戰了許久,打得很慘,身上的軟甲被擊中無數次,倘若沒有軟甲,怕是早就沒命了。甚至一度產生過還有沒有命出去。此時見到紅衣女子如此狀態,卻撲哧一下笑了,這一笑卻是燦爛無比,彷彿是個大贏家一般。
用劍一指紅色女子道:“怎麼不打了?”
紅衣女子死死盯著她,卻不吱聲。似是不屑說,傲然的神情彷彿在說明知故問。
織虹微微一笑,淡淡道:“我只不過是煉化一具死屍而已,而你們卻將我千挑萬選之人給殺死,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顯然,身藏本源之火之人已經被對方殺死,再要煉化可就難上加難了,本源之火自是可遇不可求。
紅衣女子仍然神色嚴肅道:“那也不能將我們都燒了煉化吧?我妹妹也死了!”
織虹一怔:“好,我們算是打平。你是何人?”在她的雙目之下,古少陽已經化為一灘金色液體,自然是身死道消。這個現實不信都不行。
此時的她並沒有感覺到損失有多大,只是感覺太突然了。的確,他們才剛剛見面,還沒多長時間。
古少陽是自己闖進來的,既不是吉士宮之人,更非織女宮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在這玉髓乾坤世界,數千年來都沒有外人來過,這裡是根本不允許外人進來,誰有會來追究。是以毫無壓力,也毫不在意。
五柞山道廬是什麼,根本就沒去考慮。
紅衣女子傲然道:“我乃劍紅衫,是男權世界護國將軍的聖女守護者。雖說我們各有損失,但我可以告訴你,主人還沒有死,乃是神境強者。只需一個手指,便能將你這方天地給滅掉,你好自為之!識相的就將我們放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小妹之死我不再追究。”
冷劍的身體被本源之火煅燒,已經不能入住。此時的她卻是無處安家,而腳下還有兩位聖女,還要保護這兩者的安全。封真看著被打入那金色的液體裡,所中的那一劍是又兇又狠,怕是沒命了。倘若有命,如何還能躺在那液體裡不動,毫無生命氣息。
眼前之人眼光純淨,單純可信。而她自己負傷之下還能爭鬥多久,再打下去有可能被人家所殺,這兩位聖女還如何能保護。她能感覺到,她的戰意漸漸退去。
織虹冷笑,將雙劍收起來道:“真是好笑,是你們先殺了我的人,我還沒說追究呢,你反而說起我來。好像我欠你一個多大的人情似的!”
“那又如何?”劍紅衫雙手一握長槍:“倘若你認為應該分出生死來,那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