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例邁阿密新發病例的處理方案作出指示之後,福奇不由想到了遠在大洋彼岸的聯合實驗室。
那是他的學生奧瑞福.珍妮與那個傑出的中國醫生一起主持的聯合實驗室,裡面正在進行的是足以改變人類醫療史,不,是人類歷史的研究。
坐回辦公室,助理已經給福奇博士準備好了他最愛的咖啡。
喝著咖啡,他拿起了珍妮之前傳回來的研究資料。
細胞器遺傳物質表達,這是一塊前人未曾探索過的處女地。
而最近的研究成果,讓福奇對於這個專案的重視程度一再升高。
“老師,在過去一週的研究中,我、莫里斯、哈維,以及中國的同事們,一起完成了線粒體dna上ahgb蛋白編譯程式的植入。”
“雖然最核心的小環基因編輯工作依然是張博士的禁臠,但其他的實驗環節中,中國的同事們都本著崇高的科學精神與我們共享了實驗資料。
與此同時,我們提供的剪輯模板以及規模複製技術,同樣也在實驗中起到了關鍵作用。”
“在下一週,我們將繼續進行實驗,以期實驗的載體細胞能夠成功合成並分泌ahgb蛋白,如果能夠成功,這將是我們第一次驗證我們可以透過控制細胞器dna從而控制細胞蛋白分泌的可行性。”
……
ahgb球蛋白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指示性蛋白。
但常見並不意味著它不重要。
這是一種與凝血功能息息相關的球蛋白。
聯合實驗室選擇以編譯這種蛋白質作為一個應用實驗,除了因為ahgb本身常見之外,還是為了探尋以該技術治療血友病患者的可能性。
看到相關的實驗進展,福奇博士笑眯眯地呷了一口咖啡。
雖然血友病治療與他本身的專業關係不算密切,但這只是一個開始。
如果ahgb能夠成功,那麼別的蛋白表達基因自然也能植入成功。
更何況……
福奇想到了剛才的埃博拉病例。
雖然說,埃博拉與血友病風馬牛不相及,但仔細考究的話,他們還是有一些相同點的。
那就是對於凝血系統機制的破壞。
埃博拉病毒分為數個亞種,其中最烈性,最常見的幾個亞種,都可以引起致命的大出血。
感染這些病毒的患者往往死相猙獰,病人先是內出血,繼而七竅流血不止,並不斷將體內器官的壞死組織從口中嘔出,最後因廣泛內出血而死亡。
在實驗室檢查中,可以查及患者淋巴細胞減少、血小板嚴重減少和轉氨酶升高astat),有時血澱粉酶也增高。
這意味著,患者的免疫系統和凝血系統雙雙出現障礙,而凝血系統是其中受損更加嚴重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