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接受審判啊。因為安緹娜的出發點並不是要害死尤里和敏兒,加上她年紀還小,而且沒有前科,沒有造成實際傷亡的情況下,如果從惡意玩笑的角度出發,找個好律師辯護,安緹娜最多也就是被安排教育勞動兩年而已,這些丹妮已經聽安緹娜的媽媽說過了。但是如果被敏兒討厭上,那她就會想出數不清的辦法折磨人,丹妮從小跟在敏兒身邊,見多了她那些惡劣的行為,埃爾•尤里大概是唯一一個堅持了三年沒被敏兒折磨到崩潰的人了。想到這裡,丹妮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對了,你們有誰去威脅了尤里那個結業彙報的組員嗎?”敏兒突然問道。
儘管敏兒沒有在面前,丹妮還是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說道:“啊,沒有啊,我們都不知道她跟誰一組,做的是什麼內容哎?要去老師那裡查一下嗎?”
“不用了,當我沒問。我要休息了,先這樣。”
“那我明天去看你吧!”
“不用,你別過來,我腦袋疼,想清淨清淨。”說完敏兒就切斷了通訊。丹妮則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從小就跟著敏兒,也一直很清楚自己不過是敏兒大小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但做狗又怎麼樣呢,自己的爸媽可以因此得到一份穩定又高收入的工作,而自己可以衣食無憂,這也挺好的。就是每次感覺到敏兒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會下意識地有些害怕。
另一邊,敏兒在思考,安緹娜的事情讓她想起了尤里在飛車時提到的話。大概意思是她故意把自己騙上故障的飛車,原因是自己結業彙報的組員退出了專案,尤里認為是她做的。敏兒想來想去,都覺得好像確實只有自己才會做這樣的事。但實際上她沒做過。可能是尤里身為私生女的理想發言讓她太震驚了,最近她都沒想過怎麼找尤里的麻煩這件事。
但,沒做過,卻背了鍋,還差點死掉這件事,讓她很介意。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詢問站在一旁的笛莫:“你最近一次見梅拉是什麼時候?”
“5月20號。”
敏兒算了一下時間,正好是她見過尤里不久之後。她的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告訴梅拉,兩個小時內,我要和她通話,”
尤里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病房裡,伊蓮正靠在旁邊的書桌上睡覺。她的手環被放在了床頭櫃上,尤里一動就覺得渾身疼,但她還是忍著去夠,沒想到床頭的儀器突然發出尖銳的鳴叫聲。她嚇了一跳,伊蓮也被吵醒了,還引來了護士,教育了她一番。
沒想到護士才走,伊蓮就在床邊坐了下來,她什麼都沒說,就是看著尤里,眼眶已經紅了,尤里最受不了她這套,忙說:“行了,行了,我知道錯了,我就是氣暈了頭,才幹了這樣的蠢事,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如果說,我相信你,就說明我不瞭解你。”伊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你每次衝動之前,都要想一想,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就算是死。我只有你了,知道嗎?”
尤里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不要奪眶而出,她閉上了眼睛,只能說出一句:“對不起。”她知道的,就像伊蓮瞭解她一樣,她也瞭解伊蓮。所以,她才會說服她接受布魯諾。她希望自己在伊蓮的心中可以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樣,如果她哪天有個什麼意外的話,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不會太過難過。
“好啦,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所以我在你客廳的茶几上留了紙條。我怕他擔心,就說約了你去玩兩天。不過,我沒想到,你家裡的出入密碼又改回了以前的了。什麼時候改的?”伊蓮感嘆道。
“其實,早就該回去了。”兩人相視一笑,彷彿回到了從前。尤里直接指使起伊蓮來:“幫我看一下手環裡有沒有他給我發的資訊。還有,我餓了,幫我點了餐。”
伊蓮操作著尤里的手環,開啟通訊介面給尤里看:“你看,他說他知道了,在家裡等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