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掙掙手，沒掙出來，只得抬頭瞪住他傳遞自己的怒火。
下樓過程中，她差點被樓梯絆倒，被人拖死豬似的感覺不怎麼讓她歡喜。
“你掐我！”
韓簡書還記著晚自習她掐他那一爪子，也就輕輕用指甲碾了幾下，至於專門把她叫到角落裡質問嗎？
“看看傷得怎麼樣？”
要是沒有印子，那她沒必要就在這裡跟他磨時間，聽樓上的動靜，白錦寒他們應該下課了。
韓簡書沒動，低頭看著她，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的氣息太近了，林笑心跳得很快，有點想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要補償我。”
“你別亂來啊！我會揍你的！”
韓簡書揪住林笑雙手，舉起來摁到她頭頂，壓根沒聽林笑掙扎，什麼動靜都沒了。
白錦寒從二樓轉到一樓，後面傳來腳步聲，他回過頭是韓瀟瀟跟在後面。
韓瀟瀟跑到他面前，撐住膝蓋喘幾口氣，站直身子，“忘記跟你說了，下下週校友會，歐陽學長會返校演講，我爸跟我說他會帶兩個美國留學的機會過來，你不是要出國嗎？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你要好好…”
“說完了嗎？”白錦寒冷冷打斷她，眼神都是冰冷的。
韓瀟瀟滔滔不絕的架勢收住，臉上表情僵住，呆呆看著他。
白錦寒轉過去，“我不留學。”
韓瀟瀟不解，“我看你日記上不是有…”
白錦寒沒聽韓瀟瀟說完，看到林笑站在前方，覺察到韓瀟瀟還跟在後面，躲著什麼似的，步子越來越快，想把後面的尾巴甩掉才能安心。
林笑接到白錦寒，躍過他肩頭看後頭灰溜溜站著的女生，而後收回目光看著白錦寒，“你跟她吵架了？”
白錦寒沒停，從林笑身邊走過去，“那我眼圈準保黑掉一隻。”
林笑走在白錦寒身邊，笑兩聲，“你也會開玩笑了？”
白錦寒嗯一聲，聲音淡淡小小的，走到校門口，他突然停下來，從兜兜裡抽出一個口罩遞給林笑，“戴上。”
林笑愣了愣，“大晚上的戴這個幹嘛？”
白錦寒沒說話，掏出手機調到照相機介面放到林笑面前。
林笑湊近一瞧，很快發現端倪，白皙的臉頰蹭蹭漲紅，飛快奪走白錦寒手中的口罩攏在下巴，而後扣上去遮住。
該死的韓簡書，力道沒輕沒重，她那時就覺得嘴被咬破了皮，問罪魁禍首的時候人家非常正經地說沒問題，結果出來就讓白錦寒看了個徹徹底底，臉都丟沒了。
“下回，記得讓他學好了再來。”
白錦寒頭也不回，沒看到林笑臉上精彩萬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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