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整夜,林笑裹緊了被子,身子蜷縮成一團,在外面哭了足足一個小時,本以為自己已經哭夠了,躺到床上後竟然還想哭,她都快被髮達的淚腺折磨瘋了。
隔天起來,洗漱時被後來的韓瀟瀟拉了一把,“天吶!林學神,你眼睛怎麼又腫又紅的?”
林笑別開臉,胡亂把洗面乳塗到臉上,“就昨晚雷聲太響,我…怕打雷。”
韓瀟瀟順順林笑後背,“原來是這樣。待會我幫你化個妝補補,免得出去被人當猴子圍觀。”
林笑點頭答應,她也不想被可惡的韓簡書發現任何端倪,要分就灑灑脫脫地分,絕對不能狼狽。
週六早上自習鈴響,林笑第十回瞄了眼隔壁空曠的課桌,心裡越來越煩躁。
徐航將書本搬到韓簡書的課桌上,戳兩下林笑的胳膊肘,“嫂嫂,爺今兒有事請假,能不能讓我暫時坐在你旁邊?”
林笑反感一切與韓簡書有關的人和話,纖細的柳葉眉收蹙,把頭埋得更低,悶悶嗯了一聲。
李書桐從前面轉過來,持著英語週報向徐航求教。
林笑耳邊是從徐航嘴裡冒出的地道英式英語,心裡亂哄哄的,徐航唸經似的聲音嗡嗡響個不停,搞得她連腦袋都亂哄哄的。
熬到課間,林笑跑去廁所,接一捧涼水潑到臉上,冷水撲面,亂得發熱的腦袋總算清醒幾分。
她撐住洗手檯,審度鏡子裡滿臉水漬的自己,毋地勾唇自嘲,“還是這麼狼狽。”
他們明明說好了要分開,可誰都沒有主動去銷燬在一起的證明。
後半節自習課,林笑的意識還在昨晚兩人吵架那段轉圈,連續控制十餘次都會不由自主地沉溺在昨晚回憶中,一個小時就做了一道平面幾何題,而且結果還是錯的。
林笑實在躁得不行,把筆扔桌上,離開座位去年段室找聶清說話。
“韓簡書他已經申請取消週六早自習安排了。”聶清正在改作業,聽林笑問起,隨隨便便答了個大概,沒說明理由。
林笑抿抿唇,她內心不停地在罵自己犯賤,卻拉不住犯賤的衝動,開口追問,“您知道他不來自習的原因嗎?”
聶清推推眼鏡,仰頭回憶幾秒,道,“他老闆要求他雙休日必須全天工作,實在沒辦法才取消的。”
林笑皺眉,“老闆?他在哪裡上班?”
聶清搖搖頭,“這種事他怎麼可能詳細說明,你放心,他一個高中生頂多就去噹噹服務員乾乾勞力活而已,沒有大事的。”
林笑心情複雜地回了聲是,慢騰騰地從年段室晃到教室。
李書桐還在跟徐航討論英語,彷彿高中就只學英語這門課,讓他們從早自習第一節課討論到接近中午。
林笑拉開椅子坐定,拿筆在草稿紙上亂畫兩行,最終還是向徐航開口,“徐航,你知道你們爺雙休都去哪裡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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