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彬聳聳肩，轉過去跟李書桐說話。
林笑向他伸出手，“卷子呢？做完了沒？”
韓簡書抬頭看她好一陣，回過神來才急急忙忙地從揹包裡抽出兩張卷子交到林笑手中。
在林笑檢查卷子期間，韓簡書撥弄食指，小聲問，“這套卷子比以往的都難，我很盡力在做了。”
林笑把卷子還給他，“你做得很好。聶清週六發的競賽卷是國賽一試原卷，你能做到八分已經是佼佼者了。”
韓簡書緊張的神情總算鬆懈下來，雙手捧著蛋糕遞給林笑，“那這蛋糕你還要不要？”
林笑捏起叉子切了一塊奶油塞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去上課鈴就響了。
林笑還被嚇了一下，差點被嗆到了。
“快收起來。”林笑匆匆嚥下奶油，催促韓簡書收拾攤子。
週一第一節課是聶班的課，許是年歲大了脾氣暴躁，站到講臺就拿戒尺拍兩下講臺。
林笑拍著胸口咳兩聲才把氣順過去。
“上週周測的卷子那麼簡單，你們居然給我考得跟屎一樣？”聶清扔一沓白花花的卷子在講臺上，氣貫長虹地開啟獅吼功。
“大題第一題，一道證明兩面平行的幾何體，足足有三道方法，每一道都是最基本的，全班做全對的就只有十個，還有二十個給老子空著，我就想問問那群半個屁都沒崩出來的，你們都是豬腦袋嗎？”
林笑掌住後頸揉捏，昨晚沒睡好，腦子現在都有些脹脹的，聶清在上面口水橫飛地訓斥下面一大波熊孩子，訓得她腦子更難受了。
“還有選擇題第一題，就讓你們按照比例法求兩條平行線方程中的未知數而已，你們居然還有一半的人選錯！”聶清氣憤地翻動卷子，“劉小團、路明陽、張天...”
聶清一張張點名批評，訓得好些人面紅耳赤。
“老師，都訓十分鐘了，能正式上課麼？”韓簡書舉手發言，打斷了聶清暴躁式的長篇大論。
聶清看向韓簡書這一桌，林笑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對聶清笑了下，揉著脖頸慢吞吞地低頭看書。
“唸到名字的上來拿試卷。”聶清終於放過小可憐們，一張張念名字。
林笑跟韓簡書的試卷是一起收上去的，是以兩人的名字被連在一塊唸到的，韓簡書上去將兩人卷子拿下來，還沒回到座位就聽聶清在臺上表揚，“你們都跟班長、學委好好學學，同樣是我教的學生，她們兩個滿分，你們有的人只有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