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笑將最後一道菜端到桌上,視線圍繞飯桌一圈,沒看到林蕭然的鬼影子。
林建國抱著胳膊,黑沉著臉坐在徐雪容旁邊,徐雪容抱孩子,白錦寒抱旺財。
旺財一般是叫狗的,白錦寒硬是要叫旺財,也就一隻畜生,家裡人不在意便隨了白錦寒意思。
林笑起初聽到名字還愣了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她養在二姨媽家裡時,曾跟白錦寒抱養過一隻奶狗,名字就叫旺財。
那隻狗天生殘缺不全,老化嚴重,養兩年就跟老狗無異,沒過年關就死了。
當時白錦寒在屋裡關了三天,連學都不上。
一隻狗而已,死了就死了,沒必要不吃不喝三天祭奠它的。
林笑那時就是這麼個想法,現在她能體會白錦寒當初的心境。
狗旺財一定程度上跟三歲那年的白錦寒很像,殘缺不全,一度被認為活不過十歲。
幸運的是,白錦寒靠著自己還有羅姨父的照顧,好好活到了十四歲,並且還能活得更好。
林笑走到門口,透過昏暗的光線看向輪廓模糊的院門。
“不用等了,我們吃完早點睡。”林建國拿雙筷子給徐雪容,再給自己拿一雙。
林笑再等了幾分鐘,滿懷心事地回到飯桌在白錦寒身側坐下,端起碗筷。
嘭地一聲,大門被撞開,林笑被這一聲巨響嚇得險些把筷子插喉嚨裡。
林蕭然像一陣風颳進屋中,啪啪兩聲,雙臂撐在方桌邊,林笑兩側。
急促的呼吸從脖子後吹過來,林笑抬起頭,嘴角狠狠抽了下,“林蕭然,一邊去。”
林蕭然沒讓開,邊喘氣邊激動地說,“我要正式宣佈一件事!”
林笑假裝淡定地夾一塊胡蘿蔔塞嘴裡,慢條斯理地拒絕,只是林蕭然把她圈在中間,他的呼氣時不時打在她後頸子上特別不舒服。
“氣駝子,你又在作什麼死?”林建國很不客氣地挑釁他,黑沉的臉色好多了。
林蕭然嘆口氣,“不是,老爹你得對你兒子有點信心嘛!”
對兒子很有信心的徐雪容賞臉地問,“你一天在外頭都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