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著胡塗塗裝的都快要漫出來的土豆片，她開心的接過去。
“嗯，今天你是第一個客人，多給你點。”
第一個客人。
女孩皺著眉頭，回頭看著門衛大爺的攤位。
大家真的不到塗塗的攤位買東西了嗎？
“塗塗，給你錢。”
女孩拿了兩塊錢的硬幣給胡塗塗。
“送給你了。”
“不行！”
女孩把硬幣塞到胡塗塗手裡。
胡塗塗接觸到硬幣一股燙人的溫度傳來，讓她的心尖一顫，是女孩的體溫。
女孩態度很強硬，這是她唯一能夠為胡塗塗做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女孩咬了咬嘴唇，看了看門衛大爺，鼓起勇氣說出了真像。
“大家……大家不是不想到你這裡買東西。”
“是……是。”
胡塗塗搖搖頭，“不用說了，我知道。”
女孩羞愧的看著胡塗塗，她感覺此刻大家內心懦弱都被胡塗塗看清楚了。
寧可得罪君子，不願得罪小人，能在這個大廠當門衛，又這麼豪橫的，肯定有熟人在廠子裡吧，這個熟人肯定是在這個廠裡有一定權利的吧？
這年頭，大家在外面討生活不容易，當官的發話要他們照顧親戚的生意，他們怎麼敢不聽呢？
“今天的土豆免費送你了，我們不會來這裡擺攤了，以後有緣再見吧。”
“塗塗？”
胡莉莉震驚的看著胡塗塗，塗塗的意思是他們都不能再來這裡了嗎？
胡塗塗對胡莉莉搖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胡塗塗塗把錢放回女孩手裡，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