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莉莉轉頭看著本子，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話。
“再做一遍！”
胡塗塗把本子推到胡莉莉手錶。
胡莉莉用鋼筆把前面的公式塗掉，一直塗，一直塗。
胡塗塗皺著眉頭，看著胡莉莉，又想要發火。明明劃一道橫線就好了，胡莉莉非要使勁的劃，把本子劃成了一團黑。
“劃那麼多幹什麼？劃一下就可以了！劃這麼多浪費墨水不說，你看看劃成什麼樣子了？黑不拉幾的，老師看著就煩！”
胡莉莉停了下來，那著筆也不敢動。
胡塗塗看著就冒火，胡莉莉就越是害怕。
一滴水打在了本子上。
胡塗塗嚴厲的話停在了嘴邊。
她姐姐哭了？
她很少哭的。
胡塗塗這才注意到胡莉莉害怕得縮起來的肩膀。
她把她的情緒發洩在了孩子身上。
她這是在幹什麼？
她不是最討厭遷怒的人嗎？
她為什麼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呢？
“算了，別哭了，”胡塗塗抽了一張紙給胡莉莉。
“你慢慢做吧，我出去轉轉。”
胡塗塗站起來，逃似的，衝出了了門。
她來到院子裡，靠在腳踏車旁邊哭了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最親的人？
胡塗塗反問自己，她這樣逼胡莉莉學習到底是為了胡莉莉好？還是她一廂情願以為這是對胡莉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