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名。”
喬亦寧坐在計程車後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焦急道：“師傅，麻煩盡量開快點，我有急事。”
“好嘞！”司機師傅一腳油門，車嗖地飛了出去。
然而就算大晚上不堵車，就算司機師傅把油門踩到底，就算喬亦寧再怎麼著急，他回到酒店時，已經過了12點。
他一個人揹著書包站在走廊裡，懷裡還抱著做好的蛋黃酥。蛋黃酥早就已經涼了，飛機上冷氣開得很大，放了幾個小時，哪怕一直抱著也不能保溫的。
喬亦寧沒來由地生出些沮喪，從師母家出來時還香噴噴的點心，現在幾乎聞不到香氣，表皮也許已經不酥了，糯米皮也許粘成一團，紅豆沙和鹹蛋黃也許泛出了油膩的味道。
他在肖珏的門前徘徊，猶豫著不敢敲門。
肖老師說不定已經睡了，他想，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個遲到的生日禮物也太糟糕了。
喬亦寧垂著頭要回自己的房間，抬腳卻被走廊上厚厚的地墊絆了一下，手肘「咚」一下撞在門上，懷裡抱著布袋子一歪，點心盒子掉出來滾了一地，他慌忙蹲下撿。
“嗒……”肖珏開啟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亂糟糟的場景。
“肖、肖老師，對不起吵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喬亦寧被開門聲嚇了一跳，飛快抬起頭道歉。
肖珏沒有說話，幫他把散落的盒子撿起來，再一把把人拎起，接過他手裡的布袋子走進自己的房間：“這是什麼？”
“我自己做了一些點心。”喬亦寧被拿走了袋子，不得不跟著肖珏進房間，老老實實有問必答。
肖珏的房間喬亦寧只來過一兩次，印象中十分整潔，這次卻不一樣，牆上生日裝飾沒拆完，桌上還留著一塊蛋糕，盛在小紙盤子裡被一個透明罩子罩著，上面還看的到「快樂」兩個字，淡藍色的奶油裱花很完整，一點也沒有被蹭掉，看起來像是被精心切下來保留的。
除了蛋糕，桌上還堆著各種禮物包裝，每一件都比涼透的摔壞的蛋黃酥要漂亮和珍貴。
“考試怎麼樣？”
“還好……”
“之後學校還有什麼事情要回去辦嗎？”
“都辦完了……出了成績就放暑假了，接下來我不會再請假了。”
肖珏知道他擔心自己耽誤拍攝進度，幹脆轉移了話題，“簽名給你同學了？”
“給、給了，他很喜歡，裱起來掛在床頭了！”
“……”肖珏忽然覺得有那麼點兒不吉利，“微信壞了？”
“微信？”這個問題不在喬亦寧的預期內，他明顯一懵，“沒有壞。”
肖珏眼神瞬間不善：“那今天為什麼沒給我發微信？”
喬亦寧被他直勾勾盯著，模糊地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我本來想趕回來當面和您說的……”
“所以你是因為我趕回來的？”
“嗯……”失落和愧疚湧上心頭，“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