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也風水,敗也風水。
垟城的規劃新區其實有兩片,一在城東靠近老城區,一在城西。
張家下血本的買下的那塊是在城西的,靠近西邊的一片5a自然景區,又臨湖,山清水秀的,原本建文藝中心也可以和景區聯動。
奈何規土局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把文藝中心建在城東那邊,再重建老城區,建成垟城的歷史文化新地標。
而原本就在計劃之內的陵園,理所應當地落戶城西。
現在紅標頭檔案雖然還沒有下來,但是基本上已經是板兒上釘釘了,張家這次再怎麼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法兒改變,只得勉強按捺住浮躁的心緒,想辦法把地折價賣出去。否則等檔案真的下來,那張家就真完了。
“那位張夫人也是病急亂投醫,這幾天垟城裡和規土局有點兒關系的,都被她找了一遍,本來不知道訊息的人都開始打聽了。”
肖珏搖了搖頭。
他並沒有打算對付張家,畢竟喬亦寧今後都會留在首都,和張家不會再有瓜葛,沒有必要再給他招惹新的麻煩。而且他知道,就算他有心對付張家,喬亦寧也會不高興。
不過不代表張家有難他不能高興。
這兩天在垟城,除了在家裡「遊手好閑」,他還「順便」查出了點東西,是喬亦寧讀中學時的事。
喬亦寧比張梓桐要小一歲,但他一到年齡就被送去上學,讀書早,所以和張梓桐同一屆。
小學和初中時兩人不在一個學校,喬亦寧上的是普通的寄宿制學校,而張梓桐被送到垟城最好的貴族學校去。
中考時,喬亦寧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垟城一中實驗班,張梓桐成績也還過得去。
雖然沒進實驗班,但能進一中,後來張家花了點兒錢硬給他塞進了實驗班。
後來就是爛俗的,孤立、霸淩、偏袒。
十幾歲的喬亦寧,常常在某天上課前,發現自己的課本丟了,然後在教室的垃圾堆裡找到;
有時去食堂吃午飯回來,就發現自己的位置一團糟,桌面上的書被潑了墨水,筆記本被撕得稀碎。
掛在椅子上的校服被剪開一個大洞,書桌抽屜裡經常被塞蟲子或者髒東西,分組作業和體育課結對時來沒人主動和他一組,在寢室裡總是丟東西。
肖珏多知道一點,就多心疼十分,對張梓桐的惡心也要增十分。
他那時候才多大呀?十幾歲的男孩子,要備戰高考的高中生,放在哪個家庭裡,都是父母重點關注和疼愛的寶貝。
可是他呢?
沒有人接送他上下學,自己一個人揹著沉重的書包,拖著大大的行李箱。
沒有人給他做可口的家常菜,燉垟城家家戶戶都會做的補湯。
沒有人去給他開家長會,哪怕他次次都成績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