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忙道：“這些我都會準備好的，老師和師母不用操心。”
“那怎麼行，上次去束城已經很麻煩你了……”
肖珏面不改色地開始瞎編：“寧寧是主演，他本來就能報銷兩個家屬名額，這些費用當初都算在合同裡了。”
劉秦教授和劉夫人哪裡懂這些，聽他說得一本正經的，暈乎乎地信了。
喬亦寧瞪大了眼睛聽肖珏忽悠，忽然對自己的男朋友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算起來裡放假也沒多久了，亦寧啊，這個學期雖然你沒有課不用考試，論文還是要抓緊啊。”
喬亦寧連忙坐正，說：“是，目前寫完的部分已經發到您郵箱了。”
“哦，那好，你跟我來書房看看……”
師徒倆說著，起身一塊兒進了書房。
劉夫人看著書房門，搖搖頭：“這下，沒一兩個小時不會出來的。”
肖珏笑著說：“那我再切一盤水果送進去。”
“不用……”劉夫人攔住他，“他們倆一討論起來，飯都顧不上吃，別切了，你一來就是洗菜刷碗的，坐著歇會兒。”
“是我應該做的……”肖珏說，“師母別把我當客人。”
劉夫人笑笑，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亦寧和他老師很像，都是悶頭讀書做學問的人，在生活上不是很注意，往好聽了說是不拘小節，直白點啊，他們倆都是半個生活白痴，不會做飯菜，天冷了也遲鈍得不知道自己加衣服，有時候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
肖珏聽著，只覺得很貼切，剛想替喬亦寧說點好話，劉夫人便看向他，輕聲說：“以後，亦寧就得麻煩你了。”
肖珏臉上的笑容一僵：“師母……”
劉夫人笑著搖搖頭：“我和他老師沒有孩子，把亦寧當成親兒子，他有什麼優點有什麼缺點，我很清楚，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樣，我也很清楚……”
她頓了頓，“我們年紀大了，只希望有個人願意陪著他，照顧他，只要他高興，我們就沒什麼要求了。”
“但是，我還是想同你說，亦寧和別人不一樣，他從小的經歷，讓他在某些事情上很脆弱敏感，不容易和別人交心……”劉夫人說，“以後……希望你能多包容他。”
“師母……”肖珏明白她的意思，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
劉夫人擺擺手，讓他坐下：“剛才看他說起垟城那副高興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家裡人對他很好。”
“是，我外公外婆他們都很喜歡他……”肖珏重新坐回沙發上，“他很好，很討人喜歡。”
劉夫人看他一提起喬亦寧，表情都柔和下來，心裡十分熨帖，只是還有件事情，在她心裡壓了一晚上，她思前想後，還是問出了口。
“你們在垟城，有沒有碰到……亦寧以前認識的人？”
肖珏心知肚明，劉夫人大概是想問喬亦寧有沒有碰到利莉，又或者是張家的人，他並不打算把喬亦寧見到利莉的事告訴劉夫人，事情既然已經解決，沒必要再說出來給師母添堵。
“師母放心……”他說，“我不會再讓那些人出現在寧寧面前。”
不管是姓陳姓張，還是姓喬姓利，這些礙眼的人，都沒必要再到喬亦寧眼前晃悠了。
果然被劉夫人說中，劉秦教授帶著喬亦寧一看論文就看到晚上十點。
要不是劉夫人看不下去，敲門讓劉秦趕緊放人，這師徒倆估計還想「秉燭夜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