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我也想去,可是汪丞沒空陪我,我爸媽肯定不讓我自己去的。”童鬱文皺著鼻子。
“汪丞最近好忙啊,每天都不在學校。”
“他在準備出國嘛,我想好了,他說的也對,我自己一個人的話什麼都做不成的,還是和他一起出國算了。”
喬亦寧總有一種汪丞把童鬱文當兒子養的錯覺。
“等你從海城回來,曉禹就實習結束了,到時咱們得出去吃一頓好的……阿丞!”童鬱文嘀嘀咕咕地,一抬頭看到汪丞在遠處東張西望,喊了一聲。
汪丞看到他們,也不管地上有雪,小跑著過來接下童鬱文手裡的書。
喬亦寧和他打了個招呼,視線移到他脖子上纏著的黑色圍巾上。
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圍巾上的花紋和童鬱文那條白色的一模一樣。
“你跑什麼呀,萬一pugai怎麼辦。”童鬱文嘴上這麼說,手上是半點不客氣,把書包也丟給了汪丞。
汪丞照單全收:“好好說話,別學這些奇奇怪怪的。”
“哪裡奇怪了,亦寧也會說,我的垟城話是不是很標準。”
喬亦寧聽出來他大概想說「撲街」,好笑地應承道:“是是是,非常標準。”
他手裡拎著童鬱文的行李包,汪丞背上童鬱文的書包,一手捧著一摞書,一手拿過行李包,帶著兩人往自己的車走去。
“你事兒這麼多就不用來接我了嘛,我自己打車回去也行。”童鬱文兩手空空,一點也不愧疚,像個跟屁蟲似的綴在汪丞後面,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自己搬行李搬書的話,明天就要喊手疼腿痠了。”
汪丞開啟後備箱,把東西都放進去,轉頭問喬亦寧,“你怎麼回去?我送你?”
喬亦寧擺擺手:“不用,我朋友一會兒就到了,你們先走吧。”
“啊——”童鬱文猛地撲到喬亦寧身上開始唱,“為什麼要別離——”
汪丞面無表情地把他從喬亦寧身上撕下來,開啟副駕門扔進去,向喬亦寧揮揮手:“那咱們寒假見。”
“嗯,寒假見。”
童鬱文不死心地降下車窗伸直手臂:“首映我會看直播的,還有電影我一定要三刷……不,十刷——”
喬亦寧是笑著看他們離開的,離別的小小不捨都被童鬱文攪和沒了。
他們四個人裡,活得最簡單最開心的就是童鬱文了,他有一種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兒頂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