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哪裡見過肖珏給旁人盛湯，要不是譚晴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他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雞湯果然是出自譚老夫人之手，是喬亦寧很熟悉的味道，又香又濃，其他菜就用不著老太太動手了，譚昀這兒的大師傅手藝卓絕，家宴也做出了花兒來。
家宴最大的好處就是用不著喝酒，在座的都沒有喝酒的愛好，飯後小學徒就送上了果盤和茶水。
長輩們在飯桌上聊了不少，劉秦夫婦對肖譚兩家來說就是「親家」，譚家的長輩不用說，肖老爺子一向疼愛孫子，對喬亦寧印象也不錯，對他也是和顏悅色。
除了老父親還在暗自別扭，三家都對這門「親事」頗為滿意，甚至約好了過年一塊兒吃團圓飯，年初一要去廟裡，年初二上家裡打麻將，年初三……
喬亦寧和肖珏看話題的中心逐漸從自己身上轉移，藉口吃撐了出去溜達消食兒，溜出了屋子。
蹲在門口的紅豆見他們開門，甩著大尾巴跟了出去，兩人幹脆給它套上繩，戴上口罩出去了。
臨近新年，人們都想回家過年，像首都這樣的大都市，在過年期間整座城市幾乎要空一大半，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兩人一狗倒是很自在。
“我爸這個人就是這樣……”肖珏忽然說，“你別放在心上。”
在餐桌上，肖政對喬亦寧的態度不冷不熱的，肖珏怕喬亦寧多想，終於找到機會和他解釋。
喬亦寧搖搖頭：“不會。”
肖珏沒再多說，握著他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譚昀的私廚開在小衚衕裡，這種老胡同牆頭角落裡窩著很多流浪貓，紅豆看到幾只，興致上頭，發瘋似的撲過去，把貓嚇得炸了毛，也把牽著它的喬亦寧拉了一個踉蹌。
“紅豆！”肖珏連忙扶住喬亦寧，無情地剝奪紅豆的自由，把牽引繩在手上繞了幾圈。
紅豆被拽住命運的大脖頸子，眼睜睜看著流浪貓「嘶哈」著氣倒退著跑了，不甘心地哼唧。
喬亦寧揉了揉它的狗頭：“別欺負人家。”
紅豆嗚嗚哼哼地用大腦袋蹭他。
修狗勾有什麼壞心眼呢，它只是想打個招呼而已。
“以後我們也養一隻吧，你喜歡貓還是狗？”
“我喜歡……都養一隻。”
“好。”
兩人相視一笑，紅豆不懂這兩個陪他玩的人類在笑什麼，也跟著咧開嘴吐出粉粉的舌頭。
“汪！”
【??作者有話說】
紅豆：你們散步，我恰狗糧。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