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確實沒說過。
當時兩個人都暗暗懷著不可對人言的小心思，又怎麼好意思直接告知其他人自己的行程呢？
不過，莫德裡奇表現出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可憐的經紀人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
是很正常沒錯啦……尤其莫德裡奇和瓦西裡是出了名的關繫好，瓦西裡甚至是莫德裡奇挖掘的，照理說兩個人怎麼親近都不為過。
而且，利米奇忽然記起來，瓦西裡是孤兒。
向來責任心極強的盧卡把孤苦無依的朋友兼後輩帶在身邊度假，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利米奇幾乎就要放下心來了。
但他眼前，忽然又閃過了世界盃決賽後兩個客戶的驚天一吻。
世界盃決賽他是在現場看的，就坐在克羅埃西亞的球迷看臺上。
看到那驚人一幕的時候，可憐的經紀人險些兒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好訊息是，這兩位給他惹出了天大麻煩的主顧至少還記得球員的禁忌，賽後對那一吻諱莫如深，任憑哪家記者提問都不說。
壞訊息是，他問也不說。
回憶完畢。
利米奇努力勸說自己，兩位客戶的那個驚天吻，真的只是出於奪冠後的情難自禁。
可是下一刻，利米奇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莫德裡奇微微敞開的領口上。
準確地說，是落在了莫德裡奇鎖骨處一塊隔著螢幕也隱約可見的紅痕上。
這照理說是很正常的事。
莫德裡奇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了，不管是新交了女朋友還是在度假期間找了伴遊都是客戶的私事，只要不弄出負面新聞來他無權置喙。
只是，出於某種經紀人的敏銳直覺，利米奇腦子裡的小雷達正瘋了一樣地滴滴作響，拼命發出警報。
“呃……盧卡，你……”經紀人直勾勾地盯著莫德裡奇——準確地說，的盯著莫德裡奇的領口，有些驚慌地組織語言。
然而，莫德裡奇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並且批評了他，“瓦爾多，我不是重點。”
“別忘了你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麼。”
“瓦西裡的事不能耽擱。”
“對……對、對！”利米奇一拍腦袋，才終於把話題扯了回來，“我們聊正事。”
“說到這個，盧卡你要不要……？”
……要不要避一避？這畢竟是瓦西裡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