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等辦完正事,她先嘗嘗鮮,若是滋味平平,她玩過就殺,飽餐一頓再上路。
若是不錯……
嘿嘿,她就辛苦些,把人打暈再綁回朝歌,讓姐姐和那雉雞精也共同享用。
主意既定,當晚收拾供品時,柳琵琶故意垂淚,和敖丙哭訴自己被同村的心上人辜負。
她裝出一副痴情模樣,試圖激起敖丙的憐憫,獲得更多信任,順便也好消除哪吒的醋意。
“嗚嗚嗚,吳郎分明說過要娶奴家過門的,海誓山盟音猶在耳,怎的轉臉又對旁人說了同樣的話?”
“不過,奴家想著,吳郎他可能也有苦衷。”
“反正奴家這輩子就認準他一個,哪怕要和別人共侍一夫,也心甘情願!”
柳琵琶雙手捂住臉,哭得哀切。
敖丙有點懵,他還從沒開解過旁人的感情問題。
不過,父王倒和他說過要留神負心漢,柳姑娘莫不是也遇到了那種人?
“姑娘,既如此傷心,不如就……離了他?”敖丙幹巴巴道。
柳琵琶咬唇,含淚搖頭:“奴家此生只愛他一人,絕不會再對其他男子動心!嗚嗚嗚……”
敖丙有些尷尬。
他沒有隨身攜帶帕子的習慣,摸摸袖兜,也未找到能幫她拭淚的東西。
幹看著姑娘哭也不是辦法,敖丙猶豫,剛想把自己的袖子遞過去,忽覺腰間一緊,半掌寬的紅綾扯得他硬是退了兩步。
又在鬧別扭。
自從柳姑娘留下後,紅綾對他的束縛愈發嚴重,不知何時就要發作一次。
他知道哪吒不喜歡她,可殷十娘對這姑娘頗為疼愛,執意要她進殿幫忙。
哪吒是個孝順的,沒違背母親的意思,只常常躁動不安。
敖丙嘆氣,歉疚地對柳琵琶下逐客令:“夜深露重,姑娘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哭壞身子。”
柳琵琶:“嗚嗚嗚……啊?”
敖丙:“時辰不早,在下該歇息了。”
柳琵琶:“可……奴家……”
敖丙:“還請您多保重。”
柳琵琶被敖丙舉臂相攔,客氣地“請”出殿門。
醞釀好的一肚子話剛開個頭就被截住,柳琵琶由悲轉怒,有種心血被糟蹋的感覺。
這故事她編了整天,有頭有尾,連那吳郎如何偷腥,她是如何撞破的細節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