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浮浮沉沉的王志勇，吳小凡心裡不由的有一陣快感，並且臉色變得有點猙獰，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戾氣，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但是在他身邊的鐘歷，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不一樣。
鍾歷有點擔心的看了吳小凡一眼，他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因為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他沒想到竟然吳小凡也會這樣的後遺症。
這是一種戰爭後遺症，這種病症的表現很突出，當一個士兵在經歷過戰場的長時間廝殺、血、死亡後回到正常社會，就會出現很大的困擾。
不過看吳小凡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多嚴重。
現在主要的還是先解決水中的王志勇再說，於是鍾歷找來一根不知道誰丟棄在附近的竹竿，拿著它伸向了水中的王志勇。
他們此行的目的只是想懲罰一下王志勇，並沒有想要他的性命，但是按照這樣下去，王志勇的小命遲早有丟在這裡。
王志勇在水中撲騰的時候，看到鍾歷伸過來的竹竿，立馬緊緊的抱住，他現在怕了，並驚恐的看著吳小凡，這是要他的小命啊。
“吳總，求求你，我以後真的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會去找柳眉要錢了。”王志勇抓住竹竿以後，馬上求饒道。
他現在的生活雖然過的很不如意，每天吃了上頓，不知道有沒有下頓，一心想著去哪裡撈一筆錢，然後去賭場翻本，想把這些年輸掉的錢，一次性都賺了回來。
儘管生活已經這樣了，但他還是覺得活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吳小凡詫異的看了鍾歷一眼，這是動了惻隱之心嗎？
“鍾哥，先不用把他拉上，今天得讓他受點深刻的教訓，要不然他都不長點記性。”吳小凡說道。
鍾歷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
“王先生，現在說這些，你不覺的有點晚了嗎？”吳小凡微笑的看著死死抓住竹竿的王志勇。
然後示意一下鍾歷往下壓，鍾歷心裡有猶豫，但還是照做，王志勇立即又開始撲騰起來，感覺之前由於沒有吃飯，餓扁的肚子，立馬覺得好飽好飽。
“王先生，現在覺得清醒了不，記性有沒有覺得好點？”吳小凡問到，由於嗆水而導致猛烈咳嗽的王志勇，今天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了。
“咳咳……吳總，我錯了，我清醒，我現在非常清醒，而且以後一定會長記性，再也不會去找柳眉。”王志勇哭著求饒道。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從來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離死亡是這麼近，怕了，從內由外的怕，是從內心深處的怕，他怕吳小凡真的會把他給淹死。
他今年也就三十多歲，不到四十，人生的路才走著一半，如果今天淹死在這裡，那就真的太不值當。
“真的長記性了？”
“長了，吳總，我這次真的長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去找柳眉。”王志勇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