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顧客一聽臉色就變了:自己被騙了!古代市場上流通的端硯,老百姓怎麼可能用到龍形?那不是要滅門嗎?毫無疑問,這硯臺是宣統皇帝下臺以後的產品,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有些懊惱,也感激地看向阿舒。
老闆娘指著阿舒的鼻子說道:“這就是端硯,是正宗的好東西,難道就不許是皇帝賜給大臣的嗎?我看你是純心搗亂的!你趕緊走,別再胡說八道!”
阿舒冷冷地說道:“我說過端硯材質硬度低,你這個根本不是端州的東西,硬度超過了4.0,這個硯臺做工精美,就是說太漂亮了,純粹是現代工藝,大家看著刀功,這鏤空技術是現代技術,難道古代的人就會了現代的技術?假的就是假的不過是做舊了而已,當然了,這個端硯手藝蠻不錯的,能值一萬塊錢吧。”
女店主不服,阿舒懶得理她,他走出了人群,那個女店主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阿舒離開,她恨透了這個小子,攪和了自己的好事,而那個男顧客則追了出去,關雨荷倒是沒走,她暗自琢磨:這個楚天舒真是一個怪人,就連古董都明白,她有任務,不過此刻女店主處於暴走的邊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
男顧客追上了阿舒,連聲說著謝謝:“謝謝兄弟,不然我今天真的賠了。”
阿舒笑了笑:“其實,你買硯臺沒必要買古董,古董,我敢保證這裡有七層是假貨,正宗肇慶產的端硯,幾千塊錢的就相當不錯了。”
男顧客面露尷尬,他說出了自己的隱情:原來,他叫顧逸夫,剛剛被選為省文聯副主席,所以自己說什麼也要弄一套向陽的裝置充門面,今天幸虧遇到了阿舒,不然,買了假貨,丟人丟大了。
顧逸夫給阿舒留下了名片,阿舒也把電話給了他,二人就此分開。
關雨荷那邊真就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她沮喪地走了,到了沒人地方,二人會合,研究下一步的情況,阿舒說道:“我們下一步去調查那個上海籍的木棍。”
關雨荷嬌嗔道:“什麼木棍,他叫林昆!你真氣死我了。”
其實阿舒故意逗她,再說了,阿舒看見了醫生診斷的原件,那上寫的,就是木棍,他還開了幾種治療其他病的藥,應該不是給他吃的。
阿舒說道:“走吧,我請客,咱們去吃飯。”
關雨荷嬌嗔道:“你是土豪,開著豪華車,今天我一定要狠狠地吃你一頓!”
二人去了一個飯店,等真正點菜的時候,關雨荷遲疑了,她還是點了非常大眾的兩個菜,加起來只有四十多塊錢,阿舒笑了:“不用給我省,我是土豪。”
兩個人吃飯,一個小時的時間,阿舒的祖宗三代都被關雨荷查問遍了,阿舒反問一句:“關雨荷,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像是被審訊,這是不是刑警的通病?”
“嘿嘿,才不是呢!”關雨荷做了一個鬼臉,擦擦嘴說道:“謝謝你,讓你破費了,等過兩天,我讓隊長請客,歡迎新同志,給你補回來。”
阿舒說道:“不用,這樣吧,你幫我張羅,把我們一起的幾個人找齊了,我請客!”
關雨荷搖搖頭:“哪能讓你破費,再說了,我們隊裡還有點經費,可惜今天沒有破案,不然,我們隊就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