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女人是不能碰的,那就是重情義的女人,那是天大的麻煩,一旦那個女人愛上你,她就會燃燒自己,全身心投入,那樣也就燒燬了這個男人的家庭,阿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才一直在迴避著,他不可能和映山紅走在一起,更不想傷害她,所以,阿舒只能選擇逃避,阿舒就這樣走了,依依不捨地走了……
在阿舒的局長室的辦公桌上,施傑的關於器官移植的各種法律文書的影印件已經擺在了那裡,阿舒開始檢視,他第一眼看見的是犯人所屬的監獄:省第一監獄,聯想到梁守業曾經從第一監獄輸送過來很多的重刑犯和死刑犯,阿舒斷定這個第一監獄也有重大問題,只是自己沒時間收拾那裡,不過也快了。
犯人的名字叫陳勝,罪名是過失殺人被判無期,服刑期間預謀越獄而且在監獄裡還傷人,造成兩個犯人重傷害,死有餘辜,年齡三十二歲,這些看不出來什麼問題,在犯人直系親屬一欄,是空白,也就是說,犯人無親無故,執行死刑的時間是吻合的,而且被執行的是注射死刑。
阿舒看完了記錄,然後走向關雨荷的辦公室,那個施傑已經想好了退路,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抽菸,屋裡煙霧繚繞,阿舒微微皺眉,看來這個施傑不好對付,雨荷讓出主位,阿舒坐下,阿舒掃了一眼施傑,他的目光如刀一般敏銳,嚇得施傑坐直了身體,他收起狂傲,然後竟然站起身問好:“楚局長您好。”
阿舒點點頭,他把手裡的檔案放到桌子上,也點上一根菸,就在那裡瞅著施傑,阿舒犀利的眼光注視著施傑,縱使施傑縱橫省裡無人敢動他,但是在阿舒面前,他也不自覺地緊張起來,香菸在他是手上微微有些抖,阿舒翻開一頁檔案,淡淡地問道:“做手術這麼大的事,你不會不在場吧?”
施傑一愣:楚天舒什麼意思?那自己說在場還是不在場?若是說不在場,那自己必須說一個在場的人,可是換了別人反應慢,若是說錯了對不上號,豈不是更遭?他遲疑著說道:“我是在現場,但是不在手術現場。”
阿舒點頭:“既然是器官移植,施老闆應該知道移植手術成功的關鍵對吧?”
施傑點頭:“是知道一點,只不過是皮毛,和醫生比起來,差遠了。”
阿舒抽了一口煙:“也對,畢竟醫生是專業人士,不過我對這方面,瞭解一些,手術移植成功的關鍵之一是配型要合適:比如血型要一致、pro必須呈陰性,最好小於20,淋巴細胞配型更加重要,否則對器官的排斥會導致失敗…”
阿舒在那裡說了一大堆,這些知識施傑都懂,只是他不明白楚局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科普?他是不需要科普的,摸不準楚局長的脈絡,他也就在那裡裝不懂。
阿舒接著說道:“施老闆,移植手術成功的第二個關鍵是什麼?”
施傑搖搖頭:“我是外行,請楚局長明示。”
阿舒笑著說道:“移植手術成功的最最關鍵是,器官必須是新鮮的,如果提供腎的人已經心臟停止跳動、停止呼吸,比如車禍死去的人,是無法做器官移植的,這一點,施老闆應該知道對吧?”
施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壞了,楚天舒在這裡等自己,真夠陰險的!腎臟移植,必須是活體摘除,否則失敗的比例大大增加,試想啊,好不容易找個配型成功的,誰能冒這個失敗的風險?
阿舒接著說道:“你的腎源來自於死刑犯,我想知道是活體摘除的還是死刑後摘除的?據我所知,犯人實施注射死刑的藥物是劇毒氰化鉀,腎臟中毒是不能用的。”
施傑臉色發白,自己怎麼回答?說是死後取的腎,那豈不是承認氰化鉀也帶給了媳婦?若是活體取?那就是違法,我國有明文規定,不許活體摘取,施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