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完車後他不僅沒穿回外套,反而把貼身背心也脫了。
赤裸的倒三角此刻背對她的車,孟驚鴻看到山脈一般強健的肩頸和手臂——以及上面的道道紅痕。
他受傷了。
拖車繩將面板勒出淤紅,有些地方還在微微滲血……
脫幹淨後,男人擰開一瓶礦泉水扣毛巾上,濕毛巾隨後抹過汗漬和傷痕。
——動作麻利又粗糙,就跟感覺不到疼一樣。
水珠順著男人的脊背溝向下,一路滑進迷彩褲腰帶裡……
有一說一,他確實是個帥哥。
還是硬帥那種。
跟時下流行的男明星小鮮肉不一樣,他屬於很有男人味的那種硬漢,身材沒得說,長相也很周正大氣,鼻若懸膽,濃眉深目。
跟健身房裡練出來的花架子不同,這個男人身上透著鼓韌勁和血性,說話做事很是幹淨利落。
感覺像部隊裡出來的。難不成是退伍軍人?
思緒正翩飛,擦身的男人忽然停下動作,刷地回頭對上孟驚鴻探究的眼。
她一驚,目光跟被燙到一般迅速躲閃。
車外落下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
孟驚鴻難堪地閉了下眼,背過身不再看外面。
嘁。
長得帥怎麼了,身材好頂什麼用,人還不是粗魯蠻橫得很。
她摸了摸痛感猶在的腰肢,皺眉。
手勁兒那麼大,熊掌似的,差點把她掐斷……
拉回思緒,她開啟行李箱。
剛用馬面裙擋住車窗破口,車外就傳來一陣踢裡哐啷。
循聲望去,孟驚鴻看見男人已經穿好外套,高大身軀正在車邊搭車頂帳篷。
軍綠色牛津布三兩下撐起來,他又在車尾搭好天幕,還慢條斯理地拿出折疊小桌椅擺在下面。
最後,男人從後備箱裡翻出兩個電燈泡,和一個看起來很沉的黑匣子。
燈泡懸在天幕下,電線連上移動電源,“啪”的一聲輕響,夜色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