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憑秋趕緊說道:“高人,您可聽說過容族?”
洛青蓮冷笑,說:“我今日敢殺他,便不怕得罪你們容族,你且回去告訴容鍈那個老不死的,我洛青蓮今日就殺了他的侄子,碎了他的魂魄,叫他永世不得超生,非但如此,你們容氏一族,若再敢作惡,我見一個,便要殺一個!”
說完,洛青蓮竟是半點餘地都不給,直接捏碎了那枚金色魂丹,他聽到容輕言的魂魄在痛苦地尖叫求饒,可他置若罔聞,指尖兒上飄起了一簇明綠色的陰火,噼裡啪啦地將魂魄徹底燒成了灰燼。
聶憑秋震撼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容貌穠麗氣勢逼人的青衣男子,非但輕而易舉徹底抹殺了修為已經接近金丹且又身負法寶的容輕言,還膽敢自報家門又念出家主的名字,字裡行間竟是絲毫不把容族世家放在眼裡。
他怎麼敢?
他又憑什麼敢如此?
聶憑秋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聶憑秋哆嗦了嘴唇,說道:”你當真不怕死?”
洛青蓮宛若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厲鬼,死死盯著聶憑秋,卻是冷笑了一聲,道:“死也要拖著他下地獄,更何況,我可是替容族清理門戶,也算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兒。”
聶憑秋:“……”
雖然,容輕言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整個家族都知道,但是,他非但是容族嫡脈,而且母族也同為神族之一的厲族,容輕言的母親,對他頗為溺愛,若是知道容輕言竟是死在了漠城,恐怕一怒之下,會將整個漠城都給屠戮殆盡。
聶憑秋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殺了容輕言事小,但惹怒了他背後之人事大?你殺了他,整個漠城都將會罹難。”
神族想要屠戮一個大荒域的城池,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洛青蓮不甚在意,說道:“那也是這些人的命數。”
聶憑秋不可置信,道:“你可替一女子複仇,卻又輕看數萬性命,我當真不知你是殘忍還是心善。”
洛青蓮又在容輕言的屍體上撒了把糖汁,勾唇微笑說道:“我自不是心善的好人,天下人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但我在意的人呢,誰都不能招惹。”
聶憑秋看著他的微笑,不知為何竟是打了個寒顫。
片刻之後,聶憑秋說:“你殺了他,終究是跑不了。”
洛青蓮說:“那大可以試試。”
洛青蓮殺了人,也沒打算處理屍體,直接甩甩袖子轉身就走,不留一片雲彩。
他回了桃源村,韓彩兒已經下葬。
韓大娘又哭暈在墳前,整個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在哭嚎。
見到洛青蓮回來,韓大爺趕緊將他拉到一旁,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你這個傻孩子,能來送你彩兒姐一程就夠了,莫要再多想其他。”
洛青蓮這一趟來回花的時間並不多,滿打滿算一個時辰,誰都想不到,短短一個時辰當中,他竟是已經將欺辱韓彩兒的罪魁禍首給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