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讓容九霄太難做罷了。
容九霄自是明白洛青蓮的忍而不發和退讓,用力在他背後搓了搓。
容鍈眼眸微微一亮,忍俊不禁,笑道:“你這孩子,倒也是個真性情。”
洛青蓮點頭,說:“我最真情實感了,從來都不虛情假意。”
容鍈說:“你這性子,也容易得罪人。”
容九霄說:“得罪人不怕,總有我護著他。”
容鍈斜斜瞅著容九霄,說:“你說這話,也不怕閃著舌頭。”
容九霄:“……”
“自家人面前,我就不說虛的了。”容鍈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幾年來,你也太過放肆了,別的不說,當塗樹是你說燒就燒的嗎?那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庇佑,你若當真燒了,就成容族的千古罪人了。”
容九霄面不改色,道:“幾位長老也難辭其咎,他們非逼我至此,各種緣由,要不要我再與家主細說一遍?”
鬧得這麼大,整個家族都知道了,容鍈自然也大為震驚。
光是容九霄要燒當塗這一件事兒,說出去就叫人不可置信。
當塗好端端的站在那兒,誰也不招不惹的,怎地就要面臨被找茬的悲劇命運了?
容鍈自然要細細盤問始末。
這一問才知道,一個上古禁忌咒術,就這麼浮出水面。
容鍈挺震驚,也挺震怒。
他震驚於這上古大封印術居然都無法完全封印容九霄的記憶,讓他順著蛛絲馬跡發現不對之處。
他震怒於容族幾位大長老居然想出這種坑爹的陰損法子,來對付自家底子。
容鍈到底還是資歷尚淺,有許多事情上,他只能對長老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亦是隻能派容無心將被關押在祖祠之中的容九霄,偷偷放出去,叫他暫且避其鋒芒,去九天大世界各地歷練,說不定還能順便找到自己丟掉的小朋友。
容鍈繃著臉,說:“具體過程,就不必贅述了。只是,你也不該如此沖動,萬事總要與我商量。”
容九霄說:“伯父從來都對我頗為寬厚,所以我才不願事事都找伯父解決。長老總歸是族中老人,有些顏面總是要給的。”
“是啊,那些長老們,可是最要臉面的了,一個個,臉面都要比餅子鍋蓋還要大!”洛青蓮深有體會地點點腦袋,伸手比劃了一個超級大的圓,說:“你敢下他們的面子,來日可是要被關在陰曹地府裡面呢!”
容九霄瞅了他一眼,說:“洛洛,不要冷嘲熱諷。”
洛青蓮無辜道:“我剛才嘲諷了嗎?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容九霄說:“你嘲諷了,你說他們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