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霄捏了捏洛青蓮的手,說:“他被坑了,你這麼氣急敗壞的,搞得我還有點兒醋。”
洛青蓮有點兒懵,這還是容九霄頭一回明目張膽說他吃醋。
“我沒別的意思。”洛青蓮下意識解釋說:“就是覺得老段有點兒慘。”
容九霄也沒放在心上,就是想趁機佔佔洛青蓮便宜,看他慌忙解釋的小模樣。
“老段不是不知道,他是不計較,他就是這麼個人。”容九霄說:“以前我還跟著師父在外面修行歷練的時候,就和老段認識了,他這個人,遇到不平事肯定要第一個沖在最前面,也不管他能不能處理了,反正先插手再說,我以前說他這性子愛管閑事兒,肯定要吃虧,他自己只說不在意,還一點兒改了的意思都沒有。”
段雲鶴這種人著實太少見了,容九霄覺得稀罕,就和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
不過說到底,段雲鶴也不是多管閑事,他是真覺得那些事情和他有關系,好像天生就背負著拯救蒼生弘揚大義的使命來的。
洛青蓮說:“那咱們也去一趟吧。”
反正西山那邊,早晚也是要親自去看看情況的,倒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和段雲鶴一起過去。
容九霄說:“正有此意。”
玄門同盟那邊,自然也不會只讓段雲鶴一個人過去,和段雲鶴同輩的玄門師兄弟中,同盟又挑選了兩個修為過得去的隨行人,一個是龍虎山的張青玄,還有一個是馭鬼派的白晉。
往西山去的時候,先是要坐飛機,到了市區集合之後大家就要轉乘私家車過去了,西山那片氣息駁雜,飛行航線從來沒往西山片區走過,遠在深山老林之中,堪稱人跡罕至,就連大巴都很少往那邊跑。
由於段雲鶴同在京城,就和洛青蓮、容九霄一起去了。
前一天晚上,洛青蓮陪著容星辰打遊戲打太晚,一上飛機就有了睏意,他剛準備帶上眼罩眯一會兒,就聽到旁邊段雲鶴壓低聲音說:“實不相瞞,我覺得南煙這人不太對勁兒。”
洛青蓮支起耳朵,默不作聲地聽八卦。
容九霄拿了個毯子蓋在洛青蓮身上,還把上面兩角展平了,聲音挺輕,說:“哪兒不太對了?”
段雲鶴仗著三人是在特等艙裡面,寬敞無人,便放縱自我,說:“前段時間,他不是讓我給他當三個月的苦工嗎?我就被困在他那個鋪子裡面了。有天晚上我起來喝水,下了樓就看到南煙飄到了那張畫裡面,我當時差點兒嚇尿了,但我轉念一想,身為玄門之人,怎麼可能被這種事情影響,就撐著膽子過去把那畫兒晃了幾下。”
洛青蓮忍不住掀開眼罩,說:“你這手是不是欠啊,人家進畫兒裡怎麼了?就那將軍,十有八九是南煙的心上人,人家就進去約個會,你擾民幹啥呢?”
段雲鶴說:“你不是睡著了嗎?”
那氣息勻稱綿長順暢的,聽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洛青蓮理直氣壯說:“睡覺哪兒有聽八卦有意思,接著說接著說。你手欠過後,是不是被揍了?”
段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