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妻倆在一旁,看著自家二弟吃癟,忍不住失笑。
秦向東看著兩人,冷哼了一聲,氣鼓鼓朝門口走去。
門開啟,一股子冷風鑽了進來。
坐在炕邊的虞茗香被激的打了個哆嗦。
“不行,小茹,我們得縫個門簾子。”
她看向自家兒媳婦兒,道:“坐月子的時候不能見風更不能受涼,沒有門簾子,這東北的天兒你可受不了,回頭落下了月子病,更受罪。”
薛茹笑著點了點頭,“我都聽媽的,我們明天就縫門簾子。”
虞茗香:“好。”
隨著天氣漸冷,整個小山村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
地裡的土都凍上了,更沒有什麼農活,去山上尋摸東西的人也少了,除了出去串門,河道村的人基本上都貓在各自家裡不出來。
可是,別人不出去行,虞茗香卻不行。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管有沒有病患,她每天都要去衛生室坐診。
第二日,秦衛國和秦向東兄弟就扛了兩麻袋麥秸,跟著虞茗香和薛茹一起去了衛生室。
衛生室裡有村裡提供的炭火。
隔壁村炭窯裡燒出來的炭,漆黑油亮還煙少,虞茗香給衛生室留了一個小小的通風口後,就開始和兒媳一起盤弄起門簾子。
不管虞茗香空間裡有沒有棉花,這時代東北的門簾子都不興用棉花。
一是太奢侈,二是棉花沒麥秸硬挺,掛門上風一吹就晃悠。
婆媳倆在地上鋪展出了一塊地兒,一邊縫門簾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秦衛國和秦向東兄弟倆就在一旁的火盆旁烤著火。
偶爾聊到了開心事,一家人都笑的前仰後合。
可是笑著笑著,薛茹就笑不出來了。
“媽。”
她吶吶的喚了一聲,捂著高高隆起的肚子,道,“我的羊水……好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