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大費周章,只為和人躺在一起睡一會兒的!?
令人百思不得解!
正想不明白之時,那邪祟又動了,似乎是翻了個身。
蘭齡隔著薄薄的衣衫,感覺一個圓圓的像是腦袋的東西靠到了自己胸前,一隻小手貼著胸膛往下摸,逐漸到了腹部。
蘭齡這幾天瘦了點,腹部的肌肉線條略明顯了些,用手摸起來觸感若隱若現,遠不像外表上看起來那般纖薄,也絕不像書生該有的身體。
那隻小手猝然停了。
蘭齡心中一團春雷炸起,知道露了破綻,同時那被子裡的邪祟炸毛一般暴起,電光火石間二人已經經過了一番沖撞,蘭齡死死鎖住那邪祟的手臂。
那些邪祟發出撒潑似的嘶吼聲,手腳亂抓,在蘭齡手臂上留下幾道新鮮的血痕。
這點疼痛對蘭齡來說毫無震懾力,蘭齡翻身坐起,下手更狠,此時船客無不安睡,這邪祟被激怒發了性,放出去必定會傷人!
蘭齡顧不上危不危險,一把連鬼帶被子攬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控制住這東西。
與此同時,門被猛地掀開,厲驚春扔劍,蘭齡淩空拔出,一劍紮入被子裡。
不料一劍下去,懷裡的東西突然縮小,這一劍紮透被子,床板迸裂,那東西卻順著被子縫隙滑了出去。
蘭齡叫道:“跑了!”
厲驚春早有防備,手中抖出一條紅繩,灌入靈力,紅繩頓時變作活物一般,交纏成密密麻麻點網狀,直接焊在了門板上。
這紅繩網網眼極小,成人萬萬無法透過。蘭齡跳下床鋪擎起手臂,將靈力彙聚到掌心,手中頓時燃起一小把暖白的火焰。
房間亮如白晝,然而房間內除了原本的陳設以外,只有厲驚春和蘭齡二人。
厲驚春感知片刻:“紅線完整,怨氣未散,邪祟還在房間裡。”
然而這閣子家徒四壁,唯有一對桌凳和床榻,一眼便能望到底,哪裡還有邪祟的影子?
船上隔音極差,這一番鬧騰驚醒了周圍的船客,一個粗魯的聲音拍門叫道:“吵什麼!?年輕人節制點!上了年紀看你們還鬧騰的動嗎?”
厲驚春閉了閉眼,懶得理他,二人又找了一圈,誰知那粗魯的聲音不依不饒,把門拍出了打鼓的架勢。
船底的房間本就老舊,他一頓拍下來門栓咔嚓一聲裂了,木門直接開了。
隔著外間,閣子裡明亮,那腰上拴著白巾的老漢愣了一下,看見閣子裡一個年輕人手舉明光,另一人手持利刃,門口紅線纏繞。
蘭齡心一下提了起來,生怕這人闖進來,厲驚春回神,用一種堪稱陰森的眼神回視那老漢。
“不想死就滾遠點。”
那老漢嚇得不輕,沒想到這是仙門子弟在辦正事,立刻聯想到鬼啊怪啊,被唬得不輕,也不顧不上吵不吵,連滾帶爬地跑回房間。
就在這當口,蘭齡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