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觀卻彷彿沒聽見似得,許觀抹了一把眼淚:“你說真的嗎?”
李飛瀾:“許觀!”
安世龍大笑不止:“真的。”
許觀垂著頭,眼淚從他光潔的鼻樑上掉下去,他手指握緊,而後又松開。
李飛瀾大叫:“祝掌門抓住他!”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許觀忽然撲向祝寒枝,伸手去搶祝寒枝手中的劍。
祝寒枝比較是劍修,絕不可能被一個年輕小孩兒把劍從手裡搶走,他並指如刺,飛快劈開許觀的手,右手迅速把劍收歸身後,那把劍連劍鞘都沒有碰到許觀。
燕迴天喝道:“小子,不要聽他的鬼話。”
誰知許觀突然悶哼一聲,口角竟然溢位了血跡。
李飛瀾瞪大了雙眼,就連安世龍也愣了一瞬間。
燕迴天立刻道:“掰開他的嘴!”
祝寒枝暗道不好,立刻去控制許觀,許觀卻渾身緊繃,臉色由白而紫繼而拼命咳嗽起來。
他噴出來的竟然全都是血。
燕迴天快步上千掐住許觀的下頜,入目便是一片血淋淋的紅色,還未摸出銀針,許觀已經抽搐幾下不動了。
李飛瀾慘叫道:“師侄!”
安世龍錯愕了一瞬間,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李飛瀾,你們稻山的人還都是一樣的蠢貨哈哈哈哈哈!”
李飛瀾嘶吼著叫安世龍去死,安世龍卻渾然不在意,依舊狂笑:“我去稻山的時候就隨便撒了個慌說羅永珍鎮遇襲,需要稻山派幫忙,誰知你們稻山的人就真的都傻乎乎進了陣法哈哈哈哈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
安世龍笑了一聲,臉色一變,忽然催動靈力,李飛瀾喉嚨附近出現了一大片鋒利的虛空碎片,下一瞬,李飛瀾的脖子就被這些碎片切成了兩斷,屍首分離。
“怎麼回事?”
一個渾身是血的杏林弟子忽然闖進院子,捂著胸口栽倒在地。
蘭齡定睛一看,此人修長眉目,溫柔嫻靜,正是今天早上和他們說話的那位杏林女修。
燕鳴鏑沖過去把她扶在懷裡:“師妹,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女修吐出一口血,臉上全是血口和淤青,蘭齡放出靈力探察,驚愕地發現她身上的經脈竟然全都斷了。
燕鳴鏑也發現了,不敢置信地摸向女修腹部,那裡空空蕩蕩,一絲靈氣都沒有了。
那女修拼勁最後一絲力氣握住燕鳴鏑的手:“師姐,快走,羅永珍鎮的人忽然來犯,掌門和師叔都被困住了。你,快走。”
女修修長的脖子一歪失去了意識,露出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傷口,竟然貫穿了半個脖頸,燕鳴鏑忙探她呼吸,已經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