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爆炸聲更加猛烈,還有從底層傳來的獲救獸人的歡呼嚎叫聲。
就在沈言輕沉著眼眸,打算拼死強取時,曲小寒突然抿平了嘴角問:
“姐姐在哪裡?她安全轉移了嗎?”
沈言輕扶著隔離倉的手垂了下來,那是放鬆的姿態,他找到了一個更為完美的辦法。
“她怕大樓坍塌,正在樓上一個實驗室、一個實驗室的放那些無攻擊力的獸人”
曲小寒瞬間從角落的位置爬起來,手腳並用的來到沈言輕面前,冷淡的面容再也維持不住:
“她怎麼還不走!”
沈言輕定了定神說:“我可以現在就放了你,讓你去救她”
沈言輕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引誘信徒放棄自己的一部分,為愛獻祭。
曲小寒表情掙紮,可大樓晃動的幅度越加劇烈,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可能,頭頂白色的橫板和牆壁剝離,支零破碎成一條條,垂掛在上面……
關押曲小寒的隔離倉十分堅固,她不會受傷,也逃不出來。
但安冉是一個脆弱到人類。
沈言輕適時的最後一擊:
“你也可以等安老師來救你,不過…你能確定她有命見到你?”
“我給!我……我給你我的觸角,你放我出去……”曲小寒說。
愛欲者,沖動、無畏、痴傻、愚蠢……
所有的彙總,便能用一個詞來概括:無理智的付出。
沈言輕給斷了觸角的曲小寒打了一針刺激大腦皮層興奮的藥劑,讓她能夠在劇痛下保持清醒的離開。
然後獨自一人在將欲坍塌的實驗室,拿著得到的觸角做分析。
在簡單的環境下,他也只能對殘肢做簡單的分析,螳螂觸角不具有再生力,但其中確實存在其他獸人沒有的某種資訊激素類物質的析出功能。
當他解離出一片完美的隱性性狀時,從來沒有過實驗失誤的沈言輕,手裡的操作儀器顫抖了下。
他在林讓的血樣裡,也看過類似的。
沈言輕有一瞬間的驚惶。
為什麼,為什麼要是林讓呢……
小小的出租屋,因為沈言輕的沉默,氛圍詭異的沉靜。
林讓不知道沈言輕眼裡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