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扒拉了幾下,身下的人卻停滯呼吸,不敢動一下。
這小家夥其實脾氣倔的很,眼睛都哭成核桃了,也不肯說一句求饒的話。
陳璟之因為他這樣,更興奮,卻也生氣。
他在江戾面前是不是就乖的很?
而在他面前,就倔的跟頭小毛驢似的,不管他怎麼折騰他,表面上逆來順受,實際心裡指不定怎麼罵他呢。
陳璟之沒想到這小幼崽能這麼有趣。
風棲自己還被囚禁在研究所裡,就下發命令讓所有獸人若看見林讓,把林讓帶回獸人族群。
生物本能讓陳璟之不得不照風棲說的做。
現在想想,把這有意思的小家夥帶走,也挺不錯。
陳璟之把這種古怪的情緒歸結於他是受了風棲的影響。
但他討厭自己不受控的被風棲影響。
他就是陳璟之,不是風棲的一部分。
“沒爛,就是腫了,之前是豆子,現在成大櫻桃了,不知道……甜不甜”
聽了他的話,小家夥憋住一口氣,小臉憋的通紅才憋出一個字:“你……”
陳璟之以為他要罵他,或者是求饒,總會是兩者之一,男人盯著他的唇,好整以暇的期待他接下來的話。
林讓:“……你沒給我消毒”
陳璟之:……
陳璟之又氣又笑,可偏偏人家毫無所覺的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重複:“要…消毒…”
陳璟之咬著牙:“等著”
口嫌體正直的男人起身去房間裡找藥箱,回來時那小東西已經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還掛著淚珠。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怕他還是假怕他。
陳璟之煩躁的覺得林讓實在是個麻煩,可腳步卻不自知的放輕,小心翼翼動作放輕輕的給紅櫻桃消毒上藥。
昏睡中的人皺著眉嚶嚀一聲,陳璟之立刻彎下腰去吹了吹紅腫的小豆子,待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後,男人猛然站起來,扔下藥箱轉身就走。
陳璟之站在走廊上,身後是緊閉的房門,冷白的手指捏出一根煙丟進嘴裡,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
我他媽在幹什麼?
高階會所的私人區域偶爾零零散散的會出現一兩個工作人員,每一個都恭敬的彎腰問候陳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