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白只遲疑了一秒鐘,立刻毫不猶豫的用尖銳的犬牙開始撕咬自己手腕上的皮肉。
一塊塊完整帶血的肉被他自己殘忍咬下。
既然鐵鏈無法弄斷,那就讓捆縛住的地方縮小體積,只要能留出空餘,就能把手拿出來。
高舉雙手的青年像是虔誠禱告的信徒,鮮血是他為摯愛之神的祭奠品。
他忍著劇痛,顫抖著咬下一塊塊的皮肉,最深的地方已經見骨。
被生生咬爛的地方,鮮血順著冷白的手臂蜿蜒流下。
又怎麼能說蹭了滿嘴猩紅血色的溫樂白不在發瘋呢。
可獸人的肉體會在之後自動痊癒,但他若失去林讓,靈魂就會永遠缺失。
不管林讓是不是王後,他都是他的乖乖。
他要去幫乖乖。
另一邊的海島上,於淩聽著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目光幽深。
外面出事了。
盡管他不想離島,他也沒得選擇。
任何一個承認自己獸人身份的獸人都會聽命於他們的王後。
任飛此時正蹲在海灘上鋸木頭造小船。
這已經是任飛“造船大業”開始的第4天。
剛來海島時,於淩幫他一起鋸了四棵椰子樹作為原材料,然後任飛就開始自己動手造船離開的宏偉計劃。
於淩並不攔著他折騰,甚至貼心的提供了各種工具。
每天任飛拿著從於淩那裡借來的工具在沙灘上忙上忙下時,於淩也會陪著他。
任飛本來就不胖,再加上接連搬運木料工具,沒有贅肉的腰腹竟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腹肌,再加上他怕熱,總是光著上半身在太陽底下、於淩眼前晃,所以全身也被曬成了健康漂亮的小麥色。
而於淩則會拿著一本書,坐在遮陽傘下,喝著咖啡。
一整天下來,書沒有翻開一頁,目光也沒有從忙叨叨的少年身上移開過。
於淩是昆蟲綱紫灰蝶裡最漂亮的曲紋紫灰蝶,而帥氣的外表也是他催眠的工具之一,所以男人全身白皙,戴著他那副斯文的眼鏡,一眼看去就會被驚豔的離不開眼。
和不修邊幅的任飛完全是兩個極端。
原本這種悠閑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會持續很久,至少要持續到任飛真的自己造出船出海。
如果造船失敗了,就還能繼續無限期推遲。
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於淩接受著精神海的連結,感受著王後的所有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