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盡全力的反抗,就如同打在棉花上的拳頭,被封住變不回獸人的能力,他就是個廢物。
甚至還要連累風棲的廢物。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放了我!風棲呢?你們把風棲怎麼了!!”
那一瞬間,三個人全明白了一件事,林讓的勇氣,來源於對風棲的擔憂。
一直在旁觀察的沈言輕嘆了口氣,隨後走近了:
“我還擔心精神力和肉體融合後會有一些副作用,看開是我想多了,你很有精氣神,不過陳璟之的血,可不能隨便喝”
沈言輕捏著少年的下巴將人按回床上,想檢視林讓帶血的牙齒有沒有受傷。
但很顯然,崩潰的小家夥並不配合。
“林讓,你要是敢咬我的手,我不介意用開口器撐開你的嘴,讓你哭都哭不了”
聽到沈言輕的話,床上的人瑟縮了下,他咬著牙,停下了掙紮,看著面前造就這一切的惡魔。
在沈言輕如願將手指探入林讓口腔裡檢查時,林讓的眼淚無聲的流下,順著臉側砸在金屬放置臺上。
退後半步的陳璟之皺了皺眉。
他之前很喜歡林讓哭。
不管是他畏懼自己、害怕自己還是可憐兮兮又委屈時掉眼淚的樣子,都讓他目光捨不得挪開,心癢難耐。
但可能經歷了失而複得,他對林讓的感情裡,多出了自己都沒察覺出的呵護和珍視。
冷血動物,也會被眼淚灼傷。
有些愛畸形的無法審視。
林讓忍著嘔吐的慾望,閉上眼睛想,他們自詡愛我,一邊給我吸氧,一邊給我做人工呼吸,甚至賭近所有乞求上蒼
——但就是不肯把掐著我脖子的手鬆一鬆。
就在沈言輕的手指從發抖的一排皓齒上轉向少年靈活的舌頭時,林讓終於還是一口咬了上去。
他下了狠勁。
甚至能感受到牙齒咬到骨骼的觸感。
沈言輕立刻因為巨大的痛苦面目猙獰,他掐著林讓的臉頰抽出手,身形甚至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