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和劉戀在外面站著,其實比在屋裡愜意。聊天的聲音不用刻意隱藏,反而自在。
劉戀說:“我以前見過你。”
花南暗想可能是以前的花南,笑了笑道:“我不記得了。很多人說見過我,我實在不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我……出過一次事故。”
劉戀點點頭,以前的花南也是很出名的,雖然是壞名聲。
廢柴花南的名號在四大世家裡廣為流傳,但是現在一見怎麼都不像,就像換了個人。這樣一來也就明白了。
“也難怪你不記得董暄。”劉戀斂下眸子:“他一直念念不忘。”
花南奇怪:“你認識他?怎麼沒見你們說過話?”
劉戀又不說話了。
花南也不勉強她說,於是話題一轉:“你是哪個商行的?”
劉戀笑:“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
花南看她的表情,怎麼都覺得很不簡單。
第一天授課回去後,無塵罕見地沒有再對她說什麼,匆匆就往占星樓去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而她回到淨士山也終於知道進門時那個老頭的身後有血是什麼意思了。
她晾在一邊的衣服,因為不小心粘上了她在山頭試驗田種的血籽花的種子,背後血紅一片。
這可不是普通淨衣術法就能消除的,她得穿著這身衣服一個星期才能消掉。
不過如果她之前早就告訴小龜不用手洗,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第二天授課,來的是劉戀的親師傅顧無求。昨天的篆刻大家表現的都很外行,所以顧無求親自指導,連王大萍這種連氣海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也能上手了。
如果問王大萍為什麼連氣海都不知道就那麼厲害,當然要歸結於他的武功。他舞斧頭拜師孝彥師傅,孝彥師傅之前也是拿重兵器的。
花南和劉戀都已經脫離了第一階段,顧無求不多做要求,只能不斷練習。這讓本來覺得自己天才的朱欣欣備受打擊。
今天劉戀和花南約好去黑市。
出門的時候老頭又問花南在杯子裡看到了什麼,然而還是一片血紅。
花南說:“一片血紅。”
老頭搖搖頭說:“身後有血。”
……怎麼和昨天一樣?花南不解,想了想,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個身後一片紅的鬼樣子。
劉戀告訴她,黑市的規矩是要戴面具,也要換統一的黑衣服。人的氣質腰身本來就有辨識度,這樣能儘量減少自己被認出來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