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恣從床上坐起來,打量著這間屋子,這是個坐北朝南的屋子。
採光很好,透過藍布窗簾能感受到透明玻璃外陽光的燦爛。
窗臺下放置著一個實木長桌。長桌一分為二,左側靠東牆的一半是書桌,其上還打著書架。
右側一半做的梳妝檯,上方設計了個實木包邊的大鏡子。
一看著桌子就是仔細考慮過的。東牆處放置著個大衣櫃,旁邊靠北牆安了個炕,炕邊一個小櫃,櫃旁出於讓女兒小睡得舒坦弄了個木製躺椅,其上鋪著厚厚的碎花布包制的棉花墊。
西牆靠南處開了個門通外間。不算大的房子,縱是簡單的佈置但處處透露著關愛,不難感受到陶恣在家真的很受寵。
從記憶裡得知的這個時空的資訊跟上輩子她自己生活的完全不同,陶恣把這裡定義為架空。
禾國跟原來水球她後來作為主播工作的母國種花國類似,發展軌跡也很相似。
1956年的禾國大環境還沒特別安穩,經濟也是落後,百姓生活還比較艱難,不管城裡還是鄉下普遍的還殘留重男輕女的思想。
特別是在鄉下,女孩總沒男孩子來得受寵的,陶恣能有這麼一間房可謂是村裡獨一份的,不知紮了多少人的眼。
不過礙於老陶家人丁旺,子孫後輩得力,一些看不慣陶恣一個女娃娃這麼受寵的人家,也就只能暗暗的羨慕、嫉妒、恨。
其實也就是看不得別人受寵,日子好罷了。
陶恣很感恩自己生在了一個重女輕男的家庭,心裡很是溫暖,她在這裡也有根,有愛她的人,溫暖的家了。
從炕床上下來,陶恣首先走到了梳妝檯旁,愛美的人總是對顏值有關的一切特別關注。
看著鏡子中跟自己原來幾乎一模一樣,心安了。
仔細看,不知是不是比原來年輕幾歲又沒熬夜的緣故,膚色如雪泛著柔光,整個人甚至比原來更加嬌豔水嫩。這下是開心了,臉上也就帶上了笑。
瞅著瞅著,看著鏡子裡身姿妖嬈,容貌絕色的女孩,陶恣又不禁發愁了,這年代太漂亮可是招禍啊!
幸虧輔神魂在的時候,很不愛跟人接觸,性子安靜又宅家,在外上學,除了上課也就自己在屋子裡待著,這些年還算安穩。
至於以後……想想自己現在神奇的好體質和一身大力氣,以及跟過來的選品基地,加上自己現在根正苗紅的好家庭,只要自己不腦抽作死,只要低調安分過自己小日子,不主動搞事,應該能平順度日。
撫了撫自己豐盈柔順的長髮,打算梳個頭出門看看。雖然自己記憶完整,原身就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她也得再熟悉熟悉周遭。
手剛摸到後腦勺,就感受到自己手下的突起,陶恣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