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軒站在她的身後,安靜地看著她澄澈的眸底忽明忽滅的光亮,邪肆的眸底掠過一抹深深的探究。
有風輕輕地吹起她烏黑的發,烏木般黑亮的發隨風起舞,淡淡的香氣襲上鼻間,好聞的令人心安,她停在原地,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那裡,任憑微風掠過自己的發,帶給人一陣莫名心疼的氣息。
北雨軒默默地注視著她帶著點點悲傷的臉頰,目光下落,注意到掉在她腳邊的那個白色包包,包包靜靜地躺在地上,枯黃色的樹葉落在她的包包上面,帶著些許腐敗的氣息。
輕輕地走過去,北雨軒俯下身,纖長的手指覆上包包,輕輕地撣去附在包包上的枯葉,白色的包包沾了些泥巴,有些髒了,靜靜地躺在地上,很是狼狽。
淡淡的陽光落在白茉薰斑斕的眼底,折射出幾點光暈,星星點點的光圈氤氳在她的周圍,薄薄的金光撫上她的發,帶有一絲淡淡的暖意。
在離她較遠的地方,離纖塵停下腳步,若有似無的冷淡眸光緊緊地鎖著她,眼底夾雜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纖塵,在看什麼呢?”嬌媚入骨的女聲忽然闖入他的耳畔,依偎在他身邊的婀娜身影從一家店裡走了出來,拉著他的手臂。
“沒什麼。”離纖塵不著痕跡地把手臂從她手上抽了出來,冷冷地說,雙手插入褲袋,大步流星地就往前走。
“纖塵,等等我。”婀娜身影小跑著跟上離纖塵,高跟鞋咯咯地敲打著地面,一邊跑一邊喊道。
“小薰,你的包包掉了。”北雨軒拾起包包走到白茉薰跟前,輕聲說道。
“哦——髒了啊!”白茉薰回過神,接過他手上的包包,拍了拍包包上的幾點汙跡,輕輕地說。
“是啊,不過沒事,洗洗就好了。”北雨軒一邊說著,一邊安靜地看著她的髮絲輕柔地垂落在包包上,羽睫低垂,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彷彿剛才她情緒的失控只是過眼雲煙而已。
白茉薰輕輕地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什麼,狀似無意地瞥了瞥他剛剛呆過的地方,離纖塵早已走遠,乾淨的地板上落下了一些零散的菸灰,孤孤單單的,似乎找不到任何依託。
他什麼時候又再抽菸了?記憶中的他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那時的他也會抽菸,可是跟他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抽菸了.
呵,管他變成如何,他的心裡從一開始就沒有她,她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無足輕重,早在他奪走了白家產業的那一刻起,她心底僅剩的一點點愛意就已經全部消散在他冰冷決絕的眸光下了,在這一刻起,她對他除了恨,除了復仇,再也別無他念。
苦澀地笑了笑,白茉薰收回視線,抬起腳步就往前走。
“徒弟,等等。”北雨軒跟在她身後,喊道。
白茉薰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北雨軒,疑惑的視線投向他:“還有事嗎?”
“也沒啥重要的事了,你要搭飛機回中國了是嗎?”北雨軒站在她身旁,狐疑地詢問道。
“是啊!去機場訂飛機票飛回中國。”白茉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著,高跟鞋踩在地上,碾碎了腳下的鬱金香花瓣。
“不用去機場了,我的寓所里正好停著一架私人飛機,我也要回中國了,要不一起?”北雨軒斜睨了白茉薰一眼,邪笑著說道。
“我自己去機場搭飛機就行了,不用勞您大駕。”白茉薰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白色的裙子在風中輕輕飄揚,帶著一點淡淡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