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北雨軒的手機響了一下,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簡訊上寫著:“您好,我是蘇先生,我已經到達墓園門口,麻煩讓人開下門。”
看到這條簡訊,北雨軒便轉過頭跟一旁的王老頭說道:“王伯伯,開下門吧!那位蘇先生已經到門口了!”
“好嘞!”王老伯應著便走到大門那邊,按下了大門的開關,墓園的大門緩緩開啟,乘著和熙的陽光,從中走進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
只見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他的唇邊盪漾著如同春日陽光般溫暖怡人的笑意,身上穿著一件潔白如雪的白大褂,白茉薰敢說,他絕對是在她看過的那些男人當中,最適合穿醫生袍的男人。
和北雨軒美得極具侵略性,穆爾斯美得有些距離感的俊美不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酷熱難耐的時候突然襲來的一陣清風,舒服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散發著一種親切可人的儒雅氣質。
白茉薰靜靜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清冷的眼眸裡掠過一抹淡淡的讚賞。
似是不滿白茉薰停留在陌生男人身上的時間太長,北雨軒很不爽地輕咳了幾聲,走到來者跟前,魅惑的眼眸裡飽含敵意地看了來者一眼,冷聲詢問道:“你就是蘇先生?”
“是的!”蘇先生笑了笑,隨後他舉起纖長的手朝北雨軒伸了過去,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好,我叫蘇澤宇!”
北雨軒敷衍似的握了握蘇澤宇的手,簡明扼要地說道:“北雨軒!”
隨後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喬安然,輕聲詢問道:“蘇先生,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看到喬安然的那一刻,蘇澤宇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誠摯地向北雨軒道謝:“北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喬安然是我的病人,9月20號那天她趁醫院的工作人員不注意,從醫院的後門逃走了,我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幸虧她被你發現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先生,我坦白跟你說,我沒興趣知道她的逃走原因,我在意的是你們工作人員也實在太疏忽了吧!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攻擊我的朋友,幸好王老頭用把她制住了,不然我們現在估計也沒法好好地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了。”北雨軒的語氣很不好,魅惑的眼底滿溢著一抹淡淡的怒氣。
“對不起,北先生,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大意才讓她跑了出來,你的朋友有沒有被她傷到,要是有的話,醫藥費我願意全額支付!”蘇澤宇連聲道歉,並提出願意賠償醫藥費。
北雨軒看了態度誠懇的蘇澤宇一眼,輕聲說道:“幸好我的朋友只是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醫藥費的話我來支付就可以了,你把她帶回精神病院好好看管就可以了!”
北雨軒這麼一說,輪到蘇澤宇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了,他看了北雨軒一眼,很是倔強地說道:“這怎麼行?既然是我的病人弄傷了你的朋友,那醫藥費自然而然就應該由我來出,要是連醫藥費都不出的話,我會感到很慚愧的。”
“真不用了!時候不早了,我該送我的朋友回家了。”北雨軒擺了擺手,領著白茉薰和白銘瑄兩人就要往外走。
蘇澤宇沒有說話,從隨身攜帶的錢包裡掏出好幾張百元大鈔,二話不說地便塞進北雨軒的手裡,倔強地說道:“北先生,你就收下吧!別再推辭了,再怎麼說也是我應付的責任!”
說完,不等北雨軒回答,蘇澤宇便把地上昏迷不醒的喬安然打橫抱起,臭烘烘的氣味從懷裡直接攻入蘇澤宇的鼻間,蘇澤宇眉頭都沒皺一下,便抱著喬安然徑直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