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瀾揉了揉胸口被安九的拳頭砸過的地方,想起那詭計多端的小女人,真是又愛又恨。
從小到大何時有人敢這樣騎在他頭上撒野,就算有,也早就見閻王去了。
偏偏這個女人讓他打不得罵不得,被揍了也得乖乖受著。
他不是受虐狂,只是覺得那是自家媳婦兒,跟她過不去,不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她對他偏見這麼大,讓她揍一頓,說不定就消氣了。
宮墨瀾想著,慢慢在座椅上坐了下來,身子還有些軟。
那軟筋散真是厲害,剛發作那會兒,他是真的動彈不得,後來慢慢運功逼了出來,才有了力氣,不然真的要在地上躺兩個時辰了。
以後得好好調教下媳婦兒,這些東西對付別人就行了,哪能用在自家夫君身上。
…
安九憋了這麼久的氣,終於扳回一局,舒爽得恨不得哼個小曲兒慶祝一下。
不讓她出門也沒關係,反正離春獵也沒幾天了,到時候宮墨瀾要帶她去,肯定不能再關著她。
是的,安九打算在春獵上逃跑。
每年春獵的地點都在郊外的西山,到時候正好可以跟著大隊伍出城,趁著人多又雜亂,沒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她就找機會溜!
安九自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因而接下來幾天,她也沒折騰了,安安靜靜地待在院子裡搗鼓她的草藥,等著春獵到來。
…
三月十七,吉日,宜畋獵。
一年一度的春獵大會,在蒼啟國可是十分隆重的,畢竟是難得的皇室盛會,近年來還有朝中大臣攜家眷參與,就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