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瀾聞言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點頭答應了:“臣遵旨。”
太后想了想,又說道:“聽說過幾日慧恩寺有一場佛法大會,哀家自從身患病痛後,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去寺裡祈福了,現在身子好些了,也想出去走走,卿丫頭便隨哀家一道去吧……”
聽見太后連對她的稱呼都變了,寧九卿暗暗無語,看來太后是想軟硬兼施,鐵了心要把她拿下?
不過她剛才已經拒絕了入宮,現在再拒絕陪太后去祈福,有些說不過去,寧九卿只得應下了:“能和太后娘娘一道去祈福,民女自是樂意至極。”
宮墨瀾聞言說道:“兒臣在邊關多年,還未聽過佛法大會,不如也跟去見識見識。”
太后瞥了他一眼道:“哀家看你不是誠心想去聽佛法,只是想跟去而已吧?這樣寸步不離地守著,難道哀家還能為難了卿丫頭不成?”
宮墨瀾被揭穿了,也沒有尷尬,面不改色道:“當然不是,兒臣只是覺得自己征伐多年,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應該聽聽佛法,減輕一下罪孽……”
太后說不過他,只得同意了:“那便一起去吧。”
寧九卿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中暗暗佩服,能這麼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除了他也沒誰了。
“母后若是沒什麼事,兒臣和卿兒便先告退了。”宮墨瀾又說道。
太后點點頭:“回去吧。”
“民女告退。”寧九卿微微欠了欠身,便跟著宮墨瀾離開了。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太后復又捻起了手中的佛珠,還是有些不悅道:“也不知那個寧九卿用了什麼法子,讓瀾兒對她言聽計從……”
蒼啟皇帝神色倒輕鬆了許多,接道:“不過這樣更好不是嗎?難得出現一個能讓他這麼聽話的人……”
人一旦有了軟肋,就不再是無懈可擊的了,宮墨瀾也一樣。
先前他還忌憚宮墨瀾,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好忌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