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若是放在以前橫元,她又怎麼會坐以待斃,淪落到等待他人營救的地步。
她此刻沒有鞭子,也沒有武器,再這樣下去,這顆碗口粗的樹遲早撐不住她,遲早得落入虎口,成為那腹中之食。
突然,一聲聲馬蹄聲漸漸『逼』近,紅眸瞬間恢復了光芒,是司空寂漓——
馬背上的司空寂漓拉開了弓,對準了那正在朝他撲來的猛虎,猛的一下鬆手,那利箭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猛虎『射』去……
正中脖頸處,傷痛使它跌倒了一側,揚起了不少的灰塵和石子。
但那箭似乎沒有造成致命傷,它顫顫巍巍地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馬背上的司空寂漓,『露』出了那長長的獠牙和黑『色』的牙床,一聲怒吼,妄想以此來給司空寂漓造成恐懼,卻沒想,琥珀『色』的眸『色』一冷,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隻猛虎,一隻手從背上將最後一隻箭取了出來,對準了猛虎。
猛虎見勢,心知不秒,看了一眼司空寂漓,連忙掉頭,往叢林深處跑去。
司空寂漓的利箭出鞘,正中那正在狂奔的老虎的肚子,隨即砰的一聲倒下。
而附近也突然出現了倆個拿著麻醉槍的保鏢,見那猛虎身上的箭,心中的恐懼不由地從腳底深處骨髓,沒有放過身體任何一個角落。
他們怕的不是畜生野獸,還是那馬背上的司空寂漓,此事是他們失職,還不知道主人會如何懲罰他們呢!
司空寂漓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保鏢,將馬騎到紅狐所在的樹下,張開雙臂,斂去了之前的暴虐和陰冷,轉而換上了柔和溫暖的神『色』,輕聲說道:“跳下來,有我!”
紅狐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抱著樹枝的雙手,身子朝司空寂漓飛去。
司空寂漓穩穩地接著了紅狐,嘴角洋溢著莫名的弧度,深深地相擁懷中的小女人,天知道他剛才看到這個女人抱著樹枝,那身下就是猛虎時的心情,他多怕他失去她……
紅狐心也在這寬厚溫暖的懷抱中安穩了下來,那一刻,她甚至都覺得必死無疑了,但他及時出現了。
她狠狠地吸取著這個安心的懷抱,此刻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良久,威廉趕到的時候,倆人早已深情忘我的擁吻,他本來不想出聲打擾,但是一下子過來這麼多人的動靜確實不小,他不想聽到都難。
司空寂漓放開了紅狐,倆人分離的那一刻,好似扯出了一根銀絲,紅狐的臉一直都是粉紅狀態,司空寂漓細心地將紅狐嘴角殘留的水漬擦掉,轉而將她擁入懷中,低沉而富有魅『惑』的嗓音開口:“我們回去吧!”
紅狐縮排司空寂漓的懷裡,淡淡的應了一聲,有些疲勞地閉上了雙眸。
一旁的威廉低著頭,不敢對上司空寂漓那雙琥珀『色』,這件事確實是他失職了,還好安小姐和少爺沒出什麼事,不然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和賠罪。
司空寂漓將馬掉頭,冷聲喊道:“威廉。”
旁邊的威廉猛的一下跪在地上,用英文說道:“請少爺責罰。”
威廉一跪下,附近的保鏢全部跟著跪下。
司空寂漓眸『色』猶如那二月的寒冰,直直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保鏢和威廉,冷聲道:“這件事希望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覆,不然,你趁早滾蛋吧!”
他本想懲罰威廉的,但是懷中的小女人拉了拉他的襯衫,他知道,她是在為威廉求情,所以才遵了這個女人的意。
司空寂漓說完,輕瞪馬肚,馬兒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威廉淡藍『色』的眸子一沉,看向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老虎,眼眸危險地眯起。
……
司空寂漓將紅狐抱到二樓,叫來了醫生。
醫生遵照司空寂漓的吩咐,全面檢查了紅狐的身子,處理了手臂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