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只覺得胸前一熱,低頭一看,那老頭畫在她身體上的符文現在在她的胸口處也顯現了出來,心中的疑問不禁越加濃烈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夢嗎?
齊言看著那符文,淡金『色』的眸子有著濃濃的哀傷,“這樣,她的魂魄就會回來嗎?”
身旁站立的紅狐一驚,小石頭,他在說什麼?什麼魂魄?
呂良安不語,眉頭從一開始都緊緊皺著,從未舒展,他將筆放回案桌上,從旁邊將一道黃符拿起,放入那血紅『色』的鼎爐之中,只見那符文遇血則燃,瞬間,那血水就想是那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只不過那火焰不是紅『色』,而是淡藍『色』。
“待這血水燃盡,不出意外的話,她的魂魄自會回到這軀體之內。”
呂良安的話讓齊言猛的一顫,他所說的意外,是指剛才那宮女所灑了一碗血水?
他湊近了紅狐的身軀,在她如霜一般的額頭下留下淺淺一吻,淡金『色』的眸子在藍『色』的火焰下竟散發點點淚光,他溫聲低喃:“半月,回來吧!求你回來吧……”
紅狐突然感覺置身於熊熊大火之中,炙熱的火焰無情地灼燒著她,她痛苦難耐地蜷縮在地上,緊要銀牙,忍不住輕哼出聲。
用千人的血『液』來逆天行事,妄想拉回已去的靈魂本就是萬惡之事,那火焰,如同那千人的怨恨,狠狠啃咬著紅狐……
“啊——”蜷縮在地上的紅狐忍不住痛撥出聲,紅眸有些模糊的看向身旁不遠處的齊言和呂良安,還有那鼎爐之中的她,好似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讓她從地上掙扎起來,一步步地向那鼎爐走去……
齊言看著那鼎爐中以極快速度消失的血『液』,心彷彿像是放在那油鍋之中一般,煎熬痛苦萬分,半月,半月,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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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顫顫巍巍地站在鼎爐旁,伸出雙手,眼看就要觸碰到她自己了,突然,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女人,我命令你快點醒過來!”
她突然從地面上緩緩升起,離那鼎爐越來越遠,紅狐不禁大喊:“小石頭——”
齊言猛的一下抬頭,看向上空,淡金『色』的眼眸滿滿都是欣喜,他聽到了,他聽到半月的聲音了,她回來了……
可是瞬間,下一秒從天堂掉進了地獄,鼎爐之中的最後一滴血『液』燃燒殆盡,可鼎爐中的女人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齊言不可置信地看著鼎爐中絕美睡顏的女人,愣愣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直到,身旁的呂良安突然跪了下來,周圍的太監和宮女以及侍衛全都跪了下來,他才猛然醒悟——失敗了……
“啊——”
橫元朝皇宮的上方響徹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
“小石頭——”紅狐驚醒出聲。
紅眸睜開,映入眼前的是熟悉的天花板和歐式風格的吊燈,下一秒,後腦勺隱隱作痛,不禁秀眉走起,小手下意識地想要『摸』『摸』後腦勺,卻被一隻厚實溫暖的大掌阻止,還未等紅狐回過神來,已經被司空寂漓強行抱入懷中。
她能感覺到,司空寂漓的身子竟有些微微顫抖。
小手不禁撫上司空寂漓的後背,想要以此來給懷中這個不安的男人一點安全感。
他儘管抱著懷裡的這個小女人,但心頭那不安感始終不散,甚至越來越濃,鬼知道當他看到這個女人摔倒時,他多想拍死自己,鬼知道當她昏『迷』不醒時,他又是怎樣的煎熬……
他再也不想經受那種窒息的撕心裂肺,他愛這個女人,他要這個女人,這輩子,他算是栽這女人手裡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