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狠了。
有的大臣看到王珪在寫草詔,本想反對的,聽了這句話後,立即再次緘默。
詔書寫好,趙頊立即宣讀。
“散吧,散吧。”
趙頊說,但他走出延和殿,後背上也涔出一身冷汗。
大家走出延和殿,呂公弼說道:“子方,你怎麼這麼糊塗?”
唐介不是糊塗,而是鬱悶,事實造成冗官的原因一是科舉錄人太多,二是恩蔭太多。老的不去,新的又來,來了又來,於是冗官越來越多。但我只是說一說,並沒有讓陛下執行。
這個理兒向誰說去?
…………
“皇兒,今天好險,”高滔滔說道。
“母后,這事沒有完,相信不久,兒臣就會收到很多請命,但他們必不好意思公開說,於是繞,用聖人大義,用祖宗家法繞。”
“你到是學了保安軍那小子的憊懶,”高滔滔道。不過現在她還是很喜歡的,做皇帝沒手腕能行嗎?
“母后,這個國家問題大了,比如一個宰相,每月俸料錢三百千,一年三千六百緡錢。春冬各賜綾二十匹、絹三十匹,綿真正的木棉)一百兩,兩百緡錢。侍從七十人衣糧,每月柴一千二百束,炭一千六百秤,鹽七石。僅這個一年就得付一萬多貫錢。其他各種名堂更多,加在一起少則三萬多貫,象韓琦那樣兼幾個一品之職,能達六七萬貫。但一個縣尉月薪不滿六貫錢,各種福利加在一起不滿二十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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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
“兒臣很慢了。”這也是王巨的教誨,讓趙頊有空沒空,向高滔滔訴苦。
趙頊開始不大會意,王巨說了兩個字:“曹高。”
如果趙頊在前面做事,高滔滔在後面抽梯子,那能做好事嗎?
“這是王安石的主意?”
“不是,是兒臣自己想的辦法。”
“與保安軍那小子無關?”
“有關吧,他講了一些,也講了順勢而為。”
“終是冒險。”
但這個險趙頊認為冒得值得。而且它不象其他難查難以理清楚,這是名額,容易查。
“最好不要引起騷動。”
“母后。兒臣前幾月與文彥博論丁謂王欽若與陳彭年,文彥博說當時修建宮殿。皆渭等開之,耗祖宗積儲過半,至今府庫不復充實。兒臣又說,王旦為宰相,不得無過?韓絳說,旦嘗諫,真宗不從,求去位。又不許。兒臣說,事有不便,當極論列,豈可以求去塞責?”
高滔滔茫然,扯到真宗身上了,太遠了,她也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