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王巨立即洗手,說道:“恩師,我們回去說話。”
兩人回到家,也就是王巨那個草棚。
“你也虛偽。”張載看著草棚裡裝飾說道。
“恩師,那你就錯怪我了,我想要舒服,就是在城裡買一棟房子,又能花幾何錢?何必這樣作偽?這些裝飾與我無關,乃是兵士從軍營裡拿來的材料,說是我即將大婚,不能太過寒酸。我又不好讓兵士將它們拆掉,以免寒了他們的心,於是掏了錢,重新交給了渠庫。”
“是這樣啊。”
“不敢欺騙恩師,見過師孃。”
“這幾年你做得不錯,夫君一生師教為人,就你的出息最大,”郭氏笑盈盈道。
從這方面來講,她也沒有將關中二呂當成張載學生。
“大郎好,”張貴在邊上喊道。
“不錯,長高了,”王巨高興地摸著他的腦袋說道。
但郭氏在渭州又替張載養了一個兒子,叫張因,並且在史上這一脈十分旺盛,雖然金人封了張貴與張因官職,但張貴那一脈漸漸消失了。倒是張因這一脈在金元出了不少大官。
這個王巨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想這段歷史重新上演。
“大郎,你殺了好多人,是吧?”張貴又問。
“我殺的都是壞人。”王巨笑咪咪地說。
“別胡說,”郭氏拉了他一把。
李妃兒親自過來沏茶。
王巨道:“恩師,我們到書房說話。”
因此接下來談的都是比較私密的話了,必須單獨說。
兩人捧著茶杯,來到王巨的簡易書房。
“恩師,這次進京。時機有些不大好啊。”
“怎麼講?”
“官家看到國家弊端叢生,決心要變法。”
“變法?”
“是一個大動作,稅賦。耕地,商業。農田水利,教育,官制,兵制,等等,全部要動彈。”
應當來說,張載也不反對變法,比如他在渭州。蔡挺來了,懂軍事,對張載十分看重,並且因為王巨,那就更看重了。於是與張載交談,張載說了很多,有的蔡挺不敢同意的,比如張載說直接用邊兵代替禁兵。反正禁兵不堪重用,不如取消禁兵,在陝西訓練出一支能打的軍隊。那怎麼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