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萬,不得胡鬧,再說,章公如今已經是通判了。”劉昌祚道。
這是文官的內鬥,你一個粗人過問什麼?
但王君萬稱喟章楶為章籤判,也是一種親熱的稱喟。章楶以前來長安,正是以京兆府籤判官職主持挑揀保捷,監督苗授與王君萬訓練事宜。
後來苗授調到了秦州。
這也是一次正常的調動,苗授在鄭白渠訓練有方,那邊要開邊河湟,開邊河湟不能真靠王韶一個人哪,因此苗授去了秦州。
苗授走了,蔡晟來了。
王巨聽到後整傻了眼,蔡晟是誰哪,他硬是想了大半天,都不知道這個蔡晟有什麼來頭。所以才上書,建議讓劉昌祚來到鄭白渠主持訓練事宜。
隨後章楶調到陝州。
因此,王君萬與章楶打交道的時間更長,王君萬大咧咧地說:“勿以小人之心對章籤判。”
章楶哭笑不得。
王巨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無論王君萬,或是苗授、劉昌祚、姚麟與種誼,都是勇冠三軍的大將,不過王君萬貪不貪不大好說,是人都貪,有人貪財,有人貪色,有人貪名,有人貪官,可是王君萬的性格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啊。
“質夫兄,依你之見,當如何?”
“首先將各個物資向寧州集中。”
寧州與慶州只隔著一道子午山,但就是這道子午山會起著很好的阻擋偵查作用。
而且調往慶州的各項物資,特別是糧草,主要是來自關中。這個關中不僅是鄭白渠,還有長安地區。鳳翔府東部平川地區,鄭白渠的出現,導致關中漸漸儲糧,但不僅是在鄭白渠,其他關中也陸續儲備了一些戰略性蓄糧。
如今在全部調往慶州。
不過不管從關中哪裡調來的物資糧草。寧州城是必經之路。
因為時間倉促,即便最早的物資,也不過才到寧州境內,這項命令下達下去,並沒有妨礙。
章楶又說道:“再者,讓鄜延、環慶與涇原路所有三軍。帶著糧草壓上前線。”
“這不大可能吧。”王君萬張大嘴巴說道。
為了減輕供給的壓力與損耗的錢帛,緣邊五路的兵力並不是全部在前線的,比如環慶路除了慶州環州的兵力,在邠州、寧州、乾州皆駐紮著大軍,其中乾州離鄭白渠已經很近了。
若是一營官兵調動問題不大。如果是三路官兵一起調動,幾達十萬兵力,每壓上一步,那都會帶來驚人的消耗,當然,也帶來驚人的費用開支。
王巨沉思。
“只有此策最為妥當,子安,慈不掌兵。吝也不能掌兵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