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是如此。
不過就沒有這檔子事,蔡確也要貶下去。
原因同樣簡單,論愛護,都知道高滔滔極愛護趙顥的,正是因為如此,才發生了許多事,包括趙顥成年後,都不願將他放出皇宮開府。
但愛趙佣嗎?愛個鬼哉!
為什麼強硬的扶持一個她不愛的孫子上位?
正是便於抓權也。
那麼有了這個想法存在,並且趙頊的身體情況大家都清楚的,一旦趙頊倒下,必然高滔滔立即上位。
不說一朝君主一朝臣吧,蔡確是高滔滔討厭的新黨,又當了這麼多年宰相,不拿下他拿下誰?
但王巨什麼也不能說了,難不成咒趙頊死啊,他才不傻呢。蔡大先生,你自己兒慢慢想去。
“難怪太保要去彼岸。”
“蔡公,我去彼岸,乃是平定西夏之後,功太高,但又不甘心中年就隱退,”就算王巨平定了西夏。才四十勉強出頭,因此這也是一個說法:“故我去彼岸,而且去彼岸還能對大宋有所幫助。這個我也早解釋過了,並且也累了。但與其他原因無關。”
果斷地就撇清楚了。
但王巨已經替蔡確做了,也就是車蓋亭案的主角吳處厚,本來是老王提撥為大理寺丞的,讓王巨找了一個理由,打壓下去,今年春天,又找到了一條理由,生生貶到了花市擔任知州。
此人去了彼岸。與小程一樣,休想再回來了。
但為什麼讓蔡確退?
只要蔡確到時候果斷致仕,那麼朝廷不讓退也不行,俺生病了,俺回家養老不做官了,還要怎麼著?
蔡確的性命也就保住了,但意義十分重大,就是老蔡天天與他那個美小妾琵琶談請說愛,多少也有些震懾力,或如現在的文彥博。那怕在池州,還是一面舊黨的大旗,大家拿他無可奈何蔡確貶新州時。只有這個叫琵琶的小妾相隨,另外還養著一隻鸚鵡,每當蔡確呼琵琶時,只要敲一下小鐘,鸚鵡就會呼琵琶的名字。不久琵琶死於瘧疾,蔡確也就沒有再敲鐘,一天誤擊小鐘,鸚鵡又呼琵琶名字,蔡確觸景生情。悲愴地賦詩一首:鸚鵡聲猶在,琵琶事已非。堪傷江漢水。同去不同歸。雖後鬱疾,殞命嶺南。好歹是當朝首宰唉。又沒有大錯,死了,章惇等人眼也紅了,更兇殘的政治鬥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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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血雨腥風……”蔡確喃喃道。
終與史上不同的,史上兩次慘敗,趙頊頹喪,變法又產生了那麼多弊病,至少上流社會多排斥變法,因此高滔滔與司馬光一二三將蔡確拿下,新黨一一貶退,新法一一廢除。
但現在王巨將變法的弊病一一矯正過來,王巨不退便罷,一旦功成身退,那麼許多大臣都會對王巨感到愧疚。
如果高滔滔強行來,那麼弄不好就成了宋英宗濮儀之爭那樣子了,還不知得鬧成什麼樣子,那時可不是血雨腥風?
王巨坦然一笑說:“皇子漸壯了。”
不象史上的趙煦,十歲繼位,如今趙煦十一歲了,如果趙頊的身體能拖到王巨將西夏解決掉,那麼趙煦十四歲了,高滔滔還能熬多少年,就算繼續活著吧,等到趙煦二十歲,高滔滔六十多歲了,還不還政?
兩人話語都很簡略,但一切皆在不言中,都懂的。
蔡確忽然醒悟。
趙煦一親政,自己又是太傅,還不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