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孩子回來後,你去問一問,還有那些刀呢。”
“封起來了,說什麼夏國劍。”
“由他們去吧,重新冶煉後,至少沒有了鑿字。”
“員外,我就擔心他京城一行。”
“無妨,他應當知道輕重。雖然這小子性格有些多疑,不過難得的是重情義,這樣吧,那四匹馬的錢全部交給寨子,他回來後會明白的。”
“員外,這都無關緊要,我擔心官府的動態。”
這才是最頭痛的。
…………
“看來現在平安了。”趙念奴說道。
“為何?”
“你有心情買《五經正義》看,妾身想來危險已經過去。”趙念奴淡淡笑著說,離開延州,渡過危險期,她舉止越發地雍容華貴。一路上也能看出來,無論在哪裡買東西,都是隨手給一把交子,交給王巨,然後說買什麼物事,從來不過問用了多少錢。王巨也沒有揩油,揩的就是這套一百多卷的大部頭書籍,在鄜縣城書坊買的,整整花了十一貫多錢。
這時代筆墨紙硯成本都很高,紙厚字大,一頁只能印一百來字,還是單面印刷的蝴蝶裝書籍,加上雕板印刷,因此書奇貴無比,一本無註解薄薄的《易經》就得要一百多文錢,所以許多讀書計程車子只好抄書。
不過十一貫錢,對於這個少婦來說,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數字,王巨便假公濟私奢侈了一回。
王巨心虛地說:“趙小娘,你不會不高興吧?”
“好學上進,妾身歡喜都來不及,有何不高興的。”
“放心,我一定將幾位安全地護送到京城。”
事實這一路前來,也讓主婢三人佩服萬分。除了去延州,趕得急,出了延州,這一行就不那麼急了,每次王巨都打探好,再安排每天的行程安排。比如一天得行多少路,這個路不僅看遠近,還要看平坦崎嶇來決定,然後找到傍晚停下的地點。走大道,住宿正規的客棧。那麼危險也就無形彌解了。
甚至路上要帶什麼,包括食物,王巨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這讓兩個婢女慚愧不己。
趙念奴微微一笑。
姘兒突然問:“那為何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