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趙頊的侍讀好啊,稍稍熬上幾年,就兩年來時光吧,馬上就能飛黃騰達。
但這是不可能的,王巨沒那資格。
不過兩人相視一笑,結束了這段比較愉快的對話。
小蘇果然又來了。
幾天後蘇轍無奈,萬事得講一個理兒,這件事他多少做得沒有理,況且竹紙雖是小道,工匠之藝,但它如果售價會比同等紙下降一半,確實對廣大讀書計程車子有幫助。
於是在家中左思右想,得,俺們還是低頭吧。
因此重新寫了一篇賦,這次賦寫得很好了,雖然古文才是他拿長的,可才氣擺在哪兒,就是寫賦也不會差。
一篇頌揚竹紙的賦,四百來字,雖不長,可寫得花團簇簇,妙筆生輝。
蘇轍又帶著這個賦來到大盛客棧,來到王巨他們所住的院落裡,在門口看著那兩首小令,停了下來。
好詞啊。
那是當然,這兩首小令即便在周邦彥留傳下來的幾百首詩詞當中,也算是頂尖的。
文人雖喜相輕,但未必是所有文人都是,如大小蘇,只要拿出東西,還會換來他們的尊重。
“難道我低看了這個小子,不對……”他想起來了。
於是走進去,第一句便問:“王巨,那本《橫渠對錄》是不是你與張子厚著的?”
“主要是我恩師所著,我在中間不過起了問一問的作用,蘇推官也讀過?”
“讀過。”
小蘇讀過,一是張載此時理論還有些模糊,二是體裁也不對,主要是王巨問,張載釋疑,因此還不能稱為儒學體系性的學籍,三是小蘇本身就有著才氣,這本書雖讓小蘇讀下去,但還沒有到讓小蘇佩服的地步。
不但小蘇,恐怕許多外州縣讀過這本書的學子,都沒有想到此王巨就是彼王巨,甚至還認為彼王巨乃是一箇中年儒生呢。
所以小蘇未想起來。
但有了這本書,以及這兩首小令,某種程度上,能讓王巨與小蘇處在一種微妙的平等位置。
蘇轍將那首賦拿出來說道:“王小郎,以前那是某的錯,現在將功折罪,重寫了一篇賦文,你看看還行不行,若行,將那篇賦文更換了吧。”
俺也是一個要臉的人,丟不起那個人哪。
王巨接過來,看完了,說道:“這才是蘇推官寫的文字,好賦。”
“那能不能換?”蘇轍小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