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代沒有網路,沒有電影電視等媒介。
趙頊還沒有走上前臺,趙念奴更是一個女子。
但兩個都是有來頭的人,就象韓明與蔡旻對趙頊就有些熟悉,可能在某種場合見到過趙頊,只是離得遠,所以印象不深刻,於是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
於是這一行人人數雖多,卻很低調。
轉了很久,大夥便在繁臺的一個偏僻角落裡休息。
這裡略有些冷清,但也有景色,幾十株桃樹全部含苞欲放,褐幹紫苞,草色菲菲,就象一幅雅靜的中國畫。
姘兒在地上鋪下了毯子,又拿出一些果子,趙念奴讓王儲與王娩坐下,然後小聲地說著話,有王巨以前說的各種“離奇”故事,不要小視了這些故事,它們給二妞與王儲帶來太多太多童年的歡樂。特別是在王巨才來到宋朝的第一年,那是兄妹三人最苦的一年,正是這些故事,讓二妞與弟弟忘記了悲傷與世間的黑暗。
不但他們,連張載兒子張貴,在兄妹三離開雲巖時,都哭了起來。甚至張載也偶然聽一聽……
還有兄妹三以前在王家寨的苦難生活。
這個王巨從來不說的。
趙念奴聽了時不時地嘆氣,自己以前覺得很苦,真不懂事啊,那點苦算什麼呢?
然後又看著趙頊與王巨在說話,一個是自己欣賞的人,一個是與自己關係好的侄子,看到他們關係好,趙念奴便覺得很開心。
趙頊卻微微嘆氣。
以前姑姑一直不開心,自從王巨來了,給姑姑帶來太多的歡樂。
可這個歡樂不能持久啊,馬上一放榜,連自己都要“避諱”,當然,王巨也要離開京城,然後回家鄉慶祝一下吧,隨後朝廷授命就要下來了,進入館閣那是不可能的,必然去地方,等於離開京城,說不定他一回去就成親了,到時候姑姑還能不能快樂呢?
於是說道:“王巨,在京城這段時間,儘量對我姑姑好一點吧。”
王巨臉上冒黑線,大半天說:“剪不斷,理還亂,適可而止,否則我就失了臣子之道。”
趙頊也無語,主要時機不當啊,若王巨沒有訂下那門親事那多好啊,看看,人家二舅子就象盯老虎一樣將王巨盯住,王巨敢悔親麼?
就是李萬元不來,王巨也不會悔親。
趙頊拍拍王巨:“做好準備吧,就這幾天要放榜了。”
又轉了轉,一行人回去。
各相分別後,王巨說道:“快了,還有幾天就要放榜了。”
李萬元已知道趙頊的身份,自然會意,那可是內部訊息,於是說:“妹夫,能不能中一甲。”
沒有提狀元,那可得真靠運氣,不過若是按省試榜的排名,王巨便是探花,在一甲之內。
王巨搖了搖頭:“殿試非是省試,沒了策與帖經墨義,只有詩賦與論,論又是次要的,而論是我之所長,詩賦則是我之所短,因此一甲可能性極小,若能中二甲那已算是幸運了。當然,五甲那是不可能了,若是五甲,那會引起外界爭議的。”
李萬元與全二長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