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苓也點頭:“比排練的時候出色多了,非常霸氣!”
顧菘藍扯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但願我別這麼出名了就好。”
兩人都被她逗笑了。
*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顧菘藍出場的時候,林墨遠猛地戳了戳身旁的池曄:“喂喂,那人是不是板藍根?”
池曄確定地點點頭:“嗯,是她。”
林墨遠吃驚地差點沒從座位上蹦起來:“沒想到板藍根也會演戲啊。”
池曄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因為很有趣啊。”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擅長裝傻充愣,幽默氣質與自己臭味相投的姑娘竟然會站在那個看著這麼正經的舞臺上。
話一出口才覺得有歧義,林墨遠倏地一下坐直了背:“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很有趣啊。”
池曄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都讓你別激動了。”
“嗯,不激動。”林墨遠吞了口口水,轉去盯著舞臺,然而下一刻,讓他別激動都不行了。
接書、起腳、飛踢、甩髮,然後揚長而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短短十幾秒,林墨遠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去,這也太帥了吧。”
“喂。”他用手肘擊了擊池曄,笑得促狹,“你有被這麼幹過嗎?”
出乎意料地,池曄猶豫了一下,竟然點了點頭:“雖然沒被這麼幹過,但確實被她很狠地打過。”
那一年初一,池玉成剛剛離世,雖說下定了決心放棄小提琴迴歸“正軌”,但也沒能儘快如願。小叔的音容與各色的音符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壓抑的感覺堵在心口,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雖然他很積極地去上課,很熱情地回覆別人的問題,但心已經缺了一大塊,恍恍惚惚地,沒了生活的實感。雲清和池懷興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因為心疼,便也由著他去,就這麼食不知味地過了一個月。
直到有一天下午,顧菘藍突然敲開了他家的門,她一反常態,氣勢洶洶。
池曄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自顧自地陷進沙發裡,繼續看他的電視。
“喂,池曄。”瘦弱的女孩兒插著腰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池曄不解:“怎麼了?”
“我去問了咱們小區的心理醫生,他說人壓力大的時候需要發洩。所以,你和我來打一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