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叔。”默然半秒,池曄輕輕一嘆,“你的擔憂未免太早了點。”
“早?”顧延華的語氣裡已危險萬分。
“嗯,因為我和你一樣,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去做強迫和束縛她的任何事情。”
“呵,冠冕堂皇。”顧延華對於他這個態度很不滿意,“你覺得我想聽的是這些話麼?”
“抱歉。”池曄終於低下頭,放下了他一身的傲氣和榮光,前所未有的乖順和謙卑,“您想聽的話我說不出來,因為未來還很遠很長,與其說一些您想聽的保證,不如一步一步,做給你看。”
一個少年人的保證又能有多少可信度,他即使說的信誓旦旦,在顧延華眼裡也不過是稚嫩的莽撞,承載不起責任的誓言,他怕是半個字都不會信。
“……”
顧延華愣了很久,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年少之人所說的話震懾住了。
光說不練假把式,他說他無從說起,只求做給他看。
顧延華暗自思忖起來,這些年來,這孩子所做的事情,的確沒什麼讓他不滿意的。
進退有度,舉止有方。
而且無論思想和行為上,也都在一點一點地成熟和成長。
不得不承認,雲清將他培養的很好。
半晌,顧延華倏地笑起,上去拍了拍他的肩:“你小子!”
而後面的話,不說也罷。
池曄暗暗鬆了口氣,卻又響起了另一件事:“顧叔,我可以請你幫個忙麼?”
……
*
時間的車輪往前滾動,全國競賽也悄無聲息地來臨了。
比賽前一天,黃興去文晗家裡接人。
文奶奶對他的到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同時見怪不怪的還有何季,他此時這纏著文晗讓她給自己講月考的數學題。
黃興大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拉開:“有啥不懂的來問我,明天都要比賽了,你還好意思來打擾我們的一等獎候選人?”
文晗嘴角抽了抽,黃興在她家一直這麼大言不慚地誇耀她來著。